下,道,“花城主……早就放你离开了?"
郎千秋咬牙道:“他说,他是看在…你的而子上,才勉强放我走。既然如此,我就欠了你一个人情。”
谢怜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以郎干秋的性格,当然打死不愿意欠他人情。果然,郎干秋道:“他又说,如今太苍山有妖魔作乱,如果我到这里平乱,这人情就算是还了。所以,我就来了,"
虽然他咬牙切齿的,但这么丢脸的事,居然也都老实说了,谢怜又好笑义无奈:“你这孩子,何必这么老实?你不来又怎样?"
郎千秋哼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他自然是非来不可的,否则,就算今后他要靠谢怜的人情才能脱身这件事不传出去,他自己心里也过不了那道坎。
谢怜道:“好吧,就算你要来,你好歹跟人说一声,你知不知道上天庭现在闹成什么样了?"
谢怜以长辈的语气对郎千秋说,郎千秋随后变了脸色。
郎千秋道:“你别教训我。”谢怜只好道:“好吧。那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太苍山上的究竟是哪路妖魔?你又怎么会进了皇陵,被锁在这里?”
郎千秋道:“青灯夜游。”
谢怜愕然:“青灯夜游?"
戚容见两人说到了他,立马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那样子,好像要隆重登场。
郎千秋道:“就是他。我来了太苍山,从山脚打到山顶,把守山的小喽啰都打散了,最后青灯夜游出来跟我约战,约在这太子峰山头某处。可我一到,不知怎的两眼一黑,醒来就在这里了。”
谢怜明白了,戚容多半是故意把约战地点选在仙乐皇陵内的。郎千秋肯定和他一样,一踏入皇陵范围就栽了个跟斗,不省人事,醒来已经进入敌场,只能任对方拿捏了。
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太苍山是青灯夜游的地盘?他能随意开启仙乐皇陵?为什么他能?”
连他这个正经太子都不能!
“呵呵呵呵呵,当然是因为本大爷是仙乐皇族。”戚容整理了半天衣服,终于要登场了,他嗤嗤一笑,便向石窟走去,幽幽绿火跟随他的脚步亮起。
霎时,整个石窟绿火通明,却依旧寒气森森。谢怜眯着眼,尚在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郎千秋已经恢复镇定,喝道:“谁?”
戚容嘻嘻一笑,拨开黑发,惨白的脸暴露在墓室火光中,道:“我是谁,你看脸不就知道了?”
郎千秋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的脸,居然和谢怜有三分相似!
只是,戚容眉峰高高挑起,双眼格外细长,导致他面相多了好几分刁钻。虽也当得起一句英俊,但一看脸就知道极为难缠,所以,又一点儿也不像谢怜。
谢怜一看到他的脸就深吸一口气,闭目养神,戚容却喜滋滋地过来就揽他,道:“太子表哥!是我,惊不惊喜?”
可惜,无论是脸上还是心里,谢怜现在半分与这位“表弟”重逢的喜悦都没有,只任由他把手上、嘴上的鲜血都蹭到自己衣服上,淡声道:“有什么好惊喜的?仙乐皇陵,当然只有仙乐皇族才能开启。既不是我,还能是谁?”
听那边“表哥”来、“表弟”去的,郎千秋眉头一动,道:“你是小镜王戚容?”
戚容拍拍谢怜的肩,得意扬扬地道:“太子表哥,你这徒弟居然还听过我的大名呢!”
谢怜无言以对。戚容倒把我拉到他身前,兴奋地道:“看看,这家伙也在,我们今天可真是大团圆啊!”
戚容又揽着我对谢怜哔哔赖赖了一半天。
谢怜有些震惊我也在,过了许久才道:“你把我们弄进皇陵来到底想怎样?”
戚容哈哈一笑,道:“太子表哥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不是做弟弟的说你,你架子可真不小,想找你叙个旧还挺难的,请了你无数,你也不给我一个眼神,今儿个不知是吹的什么风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呢,当然得好招待招待你了。毕竞自从你亲手把我镇压了之后,咱们就再也发见过,这几百年来做弟弟的可真是想死你了!”
谢怜道:“招待就免了。似你这般招待,寻常人也消受不起。况且我也不记得你何时来请过我。”
戚容惊讶道:“怎么?表哥可别说,我那些被打得魂飞魄放的下属不是你材发的。”
他这么一说,谢怜想起来了。中元夜他遇到花城时,一路都是飘浮的鬼火莫非是花城帮他挡了那些来找麻烦的小鬼?
可那时候,他根本还不认识花城呀!
郎千秋冷冷地道:“你们要招待也好,叙旧也罢,能否先把我放开?”
戚容道:“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太子表哥,你看看你这教的什么徒弟,一点儿对长辈的尊敬也没有,这种小杂种,活该你杀他全家。”
郎千秋双目一红,身上铁链叮叮作响:“你说什么?”
谢怜看他脸露狞色,道:“你别理他,这人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