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珍见吕珠着急，忙问是怎么回事“昨晚上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联系不上了。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你赶紧打电话给他们家人问问。”
吕珠赶紧照做，先拨通的是滕浩的电话，他们住得近，可以先到宋远山那边先探探情况，免得真的有什么事惊着老人家。
“我正要打给你，司凡在你家吧？爷爷找他有事吩咐。你叫他先回来一趟。”滕浩语气暧昧。
吕珠心中慌乱落到实处：梁司凡失联了！
“司凡没在我这里。昨天晚上我就联系不上他了。”吕珠越想越自责，昨天晚上自己怎么就没有继续联系他呢，怎么就没有跟他家人打电话确认他是否安全到家呢？
“什么？司凡没在你家？”滕浩听到自己表弟昨天晚上就联系不上，惊得腾地站起来。
正在品茗的宋远山闻言豁然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孙子，“你说司凡怎么了。”
滕浩对于自己爷爷的身体还是心中有数的，见宋远山过问，连忙收住担忧的表情故作请送道：“爷爷，没事儿啊。”
又压低声音对吕珠道：“司凡在R市有一处公寓，你打电话问过没有？你别着急，我一会儿就到。”滕浩对于自己表弟还是了解的，十分注重亲情，这些日子，平时都是跟外公住在一起，那处公寓总共也没住过几次，何况是这年结里，应该更不可能。不过，总得要找找。
吕珠见胡秀珍焦急地围着自己转去转去，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便安抚好胡秀珍：“妈，可能今天我们回不去老家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回什么回，先找司凡要紧。”
得到地址，吕珠立即出门拦了个的士，直奔梁司凡公寓而去。
R市说大不大大到城东城南的人可能一辈子也遇不上，R市也很小，小得因为一个人可以缩地成尺。
R市是一个外地人口远远多于本地人口的城市，即使是新年节上，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空下来的房屋，与平日里的人间烟火喧嚣尘上不同，年节里的R市市萧瑟寂寞的。那些在街道上偶尔飞驰而过的车辆，在偌大的城市建筑森林里显得尤其孤单和匆忙，仿佛是想要逃离这座鸦杀的钢铁囚笼。
越靠近目的地，吕珠心中慌乱越盛。
身体要迫不及待地去找寻，大脑反而是一种奇异的松弛怠惰，仿佛在说：找不到的。
奇妙而令人窒息的感觉。
就在吕珠以为自己即将被这样矛盾地感觉折磨掉崩溃的时候，终于到达了梁司凡的公寓。滕浩和宋霖分别从正副驾驶出来。
宋霖是见自己弟弟在初一里匆匆忙忙往外走感觉事情有意，经过他三言两语就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跟着一起来了。
有了滕浩和宋霖的陪伴，吕珠才觉得自己有了敲门的勇气。
敲了有十来分钟，没人开门。
几个人心底巨实意沉。梁司凡真的不在！
吕珠心中早已经翻江倒海般，酸甜苦辣五味上涌又被深深压到肚子里。“我们叫保安来开门吧。”现在她反而没有在来的路上那般惧怕了，在还是不在，他一定要亲眼见到。
保安听闻是家里人来找，自己小区里有一户业主失联，验证过几人的身份后才用备用要是给三人开了门。
接近两百平的公寓，日常有保洁定期上门维护清洁，屋子里干净锃亮光可鉴人，吕珠挨着在每个房间都搜寻一遍，甚至连衣柜等所有能容物的柜体都搜寻一遍。毫无所获。
根本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梁司凡没哟来过这里。
几人的身影被映射进客厅近七十英寸地超大电视，或慌乱无措、或沉默思索、或抓耳挠腮，仿若一场无声的哑剧。
“哥，现在怎么办？”滕浩率先开口。他能够想到的办法无非就是报警借用官方力量寻找，但他知道这样是不妥当的。作为宋氏子孙，虽然没有参与公司经营，但他知道如果传出宋家人失踪的消息，对各界尤其是对手来说可是非常好的把柄，那时可不知会生出多少事。
宋霖作为宋氏集团下能够独当一面的后代，能力自然是比滕浩强得多，此时毫无疑问地成为滕浩的主心骨，吕珠见状也期盼地望向宋霖，梁司凡的大表哥。
“现在我们对梁司凡去了哪里、什么时候离开的没有丝毫线索。但凡有一丁点线索，就能顺着线索找下去。”宋霖摊手发表自己的看法。
吕珠跟随宋霖的思路跟着想下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是否需要沿着司凡走过的路，再走一遍，看看是否能够找到蛛丝马迹呢？”
宋霖点点头，目前来讲，这也是一个办法。
吕珠于是跟着宋霖滕浩一起开车往自己家的方向开。昨晚上梁司凡就是送自己回家之后自己就再没联系上他。
北风卷着道旁树仅剩的几片枯叶在街道上一忽儿飘到空中一忽儿跌落在沥青路上，复又飘起落下，如此反复。风不停，叶也无处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