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诸葛亮的玩笑口吻,和方才隐忍怒气的肃杀之态,判若两人。
白凝瘪了瘪嘴,“我家女郎为了别家内院的事,忙了一整日。到了晚上累的根本吃不下,早早便歇了,这样辛劳还被好事之徒破了脏水!”
原来如此,他听此话,心一颤,方才轻松的语气没了。看了眼绣墩,绣墩自觉地默默低下头。
他嘱咐绣墩多用内院的事去麻烦麻烦周瑛,可没让她把周瑛给真累着了。
“还有一事,请先生明日请个医士来。我家女郎手腕的伤该换药了,府中没这味药膏。白日里奴婢吩咐小厮去请医士,可使唤不动人。奴婢担心再等等,我家女郎的手真要好不了了。”白凝埋怨道。
诸葛亮忽地一笑,白凝还是忠心的,“知道了,明日一早就给你家女郎的伤口换药。”
各自回房后,诸葛亮净手的时候想起刚到前院时,府中的小厮看到他,就委屈巴巴跑前来禀,说白凝傍晚把他好一通骂,骂他狗眼看人低,让请的医士怎么不见人。
他是有苦说出,诸葛亮吩咐了不让医士来,他能有什么办法,挨了白凝的骂,根本不敢还嘴,只好把委屈都说给诸葛亮听。
他是不知诸葛亮到底卖什么关子,好端端的不给别人请医士,但下次可别让他再顶这雷。
一大早白凝伺候周瑛起身,见周瑛从匀面到梳妆,始终一言不发。
白凝心里一直嘀咕,是不是昨晚的闹出的事,周瑛都听到了?正准备开口询问周瑛,今日想戴哪根簪子,佩哪幅耳珰。
一个丫头挑了珠帘进来禀:“女郎,家主正在门外。说是等女郎梳妆好了,就请他来。”
“让他等着。”
周瑛揽镜自照,今日的脸色着实差,也不知是不是心情不佳的缘故。
白凝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也不敢多话。
过了好一会,才把诸葛亮请进次间,奉完茶,便自行退下,屋内就他两人。
诸葛亮目光落在她发髻上那枚金镶珠石兰花蝈蝈簪,不经意间,嘴角敛起淡淡笑意。
目光下移看到她微微低头,高挺的鼻梁,抿着的嘴上淡淡的胭脂,发梢上的桂油馨香萦绕两人之间。
给周瑛换好药后,听她问:“这药是什么宝贝吗?你日日栓在身上,还不能许给别人。”
“神药。”他一挑眉,“这才两日,你那伤已经愈合了七七八八。”
一点擦伤,又不是碗大的疤口,当然好的快了。周瑛心里翻了个白眼。只是真要落了疤,可不好看,尤其天气热了,薄袖遮盖不住。
见她嘟个嘴也不说话,眼睛一直锁在快愈合的伤口上,他安抚道:“不会留疤,明日我再请医士配几方润肌的药膏给你,保证完好如初。”
“你可别骗我!”周瑛有些兴奋,一抬头迎上诸葛亮的眼神。
诸葛亮看到她通红的眼睛,估计她昨夜是被院中的动静,折腾的一夜没睡好。白日辛劳一天,晚上又被吵闹。
他有些愧疚和心疼,声音低低的说道:“今夜便不会那么吵了,你好好歇息。”
周瑛躲过眼神,再对视下去,她真要沉沦进去。
他清了清嗓子,“我和绣墩吩咐过了,内院的事不是那么急,你也不必火急火燎的,非得这三五日做完,缓一缓,别再累着。”
“想快些忙完,我好回去。”
“才住下三两日,不习惯?”
诸葛亮也不等她答,自顾自的起身吩咐丫头传早膳过来。
他明明看出自己一夜没睡好,还这么问。周瑛心里开始有些堵得慌。
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怎么可能不知晓,一字一句的她都听到耳朵里,听进心里了。
这些他都清楚。现在简直就是在是明知故问!
神态轻松的仿佛昨晚的事根本不值当一提,还泰然自若的问她,吃不吃蜜饯。
谁大早上吃蜜饯?谁还有心思吃他的蜜饯!
当下心头一阵委屈,周瑛抿着的嘴死死咬住,“我就是住不惯,想早早回去。”
“怎么个住不惯法?是屋内陈设不合你心意,还是荆州的餐食不合你口味?”
他还真一本正经的问,仿佛下一秒周瑛说句不喜欢这屋内的珠帘老是噼里啪啦的响,他就能立刻亲手给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