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脎各?!”孔祐不可思议地看着前来报信的倪柯慧,竖起大拇哥,“猫煞!”
倪柯慧看不懂,只当对方天棒、千翻。
“还耍不耍?”
“耍,我还不想下课,”孔祐立即抽身回去,把其它几位喊过来,“没时间日白,干活。”
张钰在一旁嘀咕,警擦(ca)洗桑拿,脑袋要搬家,不过,勒个察二哥,登独。
姚思旻望见李栋旭衣冠楚楚地走过,咒骂道,“我鸭血,啷个楞个登独呦,是不是坑我?!”
“一百种描述登独的词语,都不如亲自见一面。”
“我们的幺儿叫撒子名?”
“男娃儿叫德华,女娃儿叫丽颖。”
“他喊我堂客,我喊他老汉。”
“以后你斗是我的人老,你跑不脱了。”
…
张钰瞅着姚思旻的面部表情,千变万化,状若脸谱,瘆得慌。
但他不担心。
猫翻扳甑子,給狗赶了膻。
“看撒子?”
“蚊子咬菩萨,认错人喽。”
张钰冷笑,这一副矮子过河,安(淹)了心的模样呦,“发春?”
“螃铠夹豌豆—滚滚滚。”
张钰气不过,他猪八戒过火炎山,倒打一钉耙。
糠壳揩屁股,倒爬一坨。
不一会儿,张钰也不气了,像罗广文的队伍,垮杆垮杆的。
“好心没得好报。”
“你是虾米过河—谦虚(牵须),”姚思旻戏言道,“你斗没得心。”
张钰见姚思旻是一早晨杀一百二十个鸭子—nia嘴壳子,更懒得计较。
其他人个个着装凌乱地鱼贯而入。
“我斗嗦不来桑拿,不来桑拿,瞅瞅,预判得准不准?”白龙王自怨自艾起来。
岚垭上的茅草,风吹两边倒。
江萍萍不惯他臭毛病,白他一眼,从容地戴上口罩、手套和脚套。
“要不,把小军再喊回来!”
孔祐点头,眉头紧锁,一个男人死在女澡堂,他的死不寻常。
他到女澡堂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想干哈?
偷窥癖或者性别认同障碍?
都有阔能。
孔祐把江萍萍喊过来,让他去外面叫许七郎,叫他查监控和客户登记表。
“好的,孔队。”
“待会儿先找我三叔,他知道的肯定比咱多。政府规定了不能在澡堂内部、厕所等地装监控,从来也没几个听,就算他们不私装,也会有外来的人偷拍牟利,让三叔帮忙找,看能不能有更多凶手的线索。”
“登记表就别指望了,这年头,乖乖用身份证登记的正规澡堂几乎绝迹,问问有没有,没有就别耽误时间。”
江萍萍猛点头,眼镜都掉了下来。
“狗戴眼镜,装斯文。”
白龙王在一旁笑得更欢了,对他指指点点,“动物园的熊猫,是他妈个国宝。”
“又是你?!”江萍萍气得想动手,傻子都晓得是他干的。
江萍萍冷笑一声,“孙贼,花椒树下跳舞,你拽麻老。”
“惹我,耗子啃菜刀,死路一条。”
白龙王不信邪,倔强地说,“瞎子打婆娘,你丢不到手。”
见江萍萍不说话,挑衅道,“你勒是蚊子拿秤砣—操练手脚,结果迈,断手断脚。”
“小白,麻子照镜子,别惹他。”孔祐忙着勘察先出去,没时间給二人调停。
“孔队,莫事,我这人,落雨天不带伞—经淋。”
江萍萍摩拳擦掌道,“我看你是菜园坝的老鸹—要飞起来吃人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