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臻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到,会在吴相府里以这样离奇的方式,再次见到聂云锦。
而面前的这个人,却是一副完全不识的表情,面对初臻质疑又震惊的眼神,竟然毫无反应。初臻只觉得胸口发闷,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而吴沐泽则适时的开口介绍,竟更让初臻震惊。
“他是衡山候慕容喆的义子,慕容云锦。此次,随衡山候一起来盛都进谏皇上,正好赶上我们家的寿诞,我就把他一起请过来了。”
慕容云锦?初臻只觉得可笑,聂云锦,连伪装自己的名字,都做的如此明目张胆,没有一点点遮掩。这个人是真的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啊!甚至可能,自己这张脸,他转头就已经忘记了,所以,才会毫无芥蒂。
初臻实在无法面对着聂云锦那张带着阴险又带着挑衅的脸。从心底里,她真的不想再跟对面的这个人有任何的瓜葛。就算以前,自己太傻,太痴迷,心知肚明的跌入他设好的圈套里。自己就认了,但这一次,自己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吴二公子,姑姑还在前厅等我,我就不陪你们玩了。”
初臻没有给自己留任何思考的余地,不等吴沐泽回应,她便毫不迟疑的起身离去。
正午刚过,花园里的日头很是毒辣,晒的人有些发昏。
初臻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花园的凉亭里逃出来的了。她只知道,自己想要奔跑,不断的跑,跑出那个圈套,最好跑回自己穿越而来的那个现代。如果真能实现,或许说不定,现在自己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了。
初臻不断的向前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的路,终于累的喘不上气,停了下来。、
她抬头,发现自己还在那个花园里,只不过,距离时才的凉亭已经有了一段的距离。
人生啊,总是这样,越是想逃离的远点,却偏偏不随你愿。
她只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生疼。她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划了很多道口子,伤痕很深,已经渗出了血。但她只觉得可笑,现在手上的这些伤口好像根本不重要了。
初臻并不打算管这些伤口,她拉了拉自己的袖口,遮挡住手背。她抬头,穿过一个假山,前面不远处,就是通向前厅的廊道了,初臻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就在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拉住,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伤口在流血,你是傻子么?!”
初臻回头,身后,聂云锦已经从假山后闪出,一把拦住初臻的腰,将她揽到自己身前。
他伸出手,撩起初臻的袖口,将受伤的手背显露出来。
只见,聂云锦轻轻低下头,嘴唇轻轻放在伤口上,初臻下意识的想抽回手背。
“别动,上药”
只见,聂云锦从袖口里拿出药瓶,打开瓶盖,将药轻轻倒在伤口上,然后,轻轻的吹气。
初臻已经愤怒的无法自已。
她愤怒的抽回手。用袖口盖住伤口。
初臻怒目望着聂云锦。
“聂云锦,你是不是觉得这世界上你是唯一的最聪明最厉害的人,其他的所有人,都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物。”
聂云锦抬头望着初臻,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绝望。
“初姑娘,不,应该是臻公主,何出此言。”
初臻看着聂云锦,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哼,这么快,你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了。聂云锦,不,我是不是应该叫你慕容云锦才对?我真的低估了你的本事!”
慕容云锦看着初臻,没有说话。
“其实,知道我的身份也无所谓。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用了怎样的手段,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给自己找到了新的姓氏?那个衡山侯爷应该也不是个蠢货,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式,让他如此的信任你,竟然愿意给你姓氏?
慕容云锦动了动嘴唇,终于开了口。
“我想,以我们之间的交情,你也不必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吧”
“我们,什么交情?是你利用我逃出活死人墓的交情?还是利用我达到你自己目的的交情?”
“我承认,那日离开,没跟你打招呼,是我的错。请你原谅。”
“为何要我原谅?我又何德何能能原谅你,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而已。大言不惭的说,我呢,也是被你的盛世美颜迷惑了,才会不管不顾的让自己陷进你设好的圈套里。我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
聂云锦眼神讳莫如深的看着初臻,突然,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他走近一步,凑近初臻。
“看来,我的所作所为,引起了你很大的反应啊!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又何必在意我是否改了姓氏?”
初臻强迫自己克服内心的慌乱,目光迎向聂云锦。
“哼,你还真是想多了,你还真不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