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似乎变得短了些里程似的,很快的就过了昨天来时上山路上看见的某处景物。小雅和我也大概因为与惊魂一幕的舍身崖渐行渐远,而渐渐轻松了起来。我明显感觉到所见之景,不再那么单调苍白,而是美丽了起来。心情渐好的我,搂着小雅的手也不再那么安份了,惹得小雅不停扭动腰肢,躲避我的骚扰。瞪着我的双眸却是含着羞涩和几丝迷乱,洁白的脸颊愠怒着憋出了一抹红晕……
丁一鸣大概是睡醒了吧,给我打来电话:“熊哥,你怎么没叫我啊!都没见我看日出!”
“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敢那么早扰你雅兴。”
“咳——哈哈,这么体谅我啊?懒觉,你别说这妞儿真带劲,真值啊……”
“哎,你当人面这么说,也太不厚道了吧!”
“哪儿能呢,去洗澡了。刚干完,爽透了……。”丁一鸣在电话那头眉飞色舞地炫耀着他的功绩,声音里还在喘着气,听得出刚才可能辛苦的鏖战。
“鸟人,我们下山了。”
“哎,太没意思了,你们这就走了啊?!”
“对啊,我要回老家了,小雅得回去厦门了。懒觉,你不会是准备就留成都过年了吧?”
“她倒是想留我。我哪敢过年都在外头晃着,得回家啊,不然会没好果子吃的……”
“哈哈,那行,你先逍遥吧。到时候厦门找你一起玩。”
“好啦好啦,你好好伺候好小雅姐啊……”电话里传来这位丁大少爷轻浮的笑声,显然他还没顾得上挂断电话,我听见那女人娇声噌骂着这位浪荡富家公子。
我自顾自地笑得脸上也很猥琐的样子,挂了电话。小雅瞪了一眼:“都不是好东西!”说完甩开我还搂着她的手臂。
我无可奈何地呵呵呵陪着笑脸,小雅硬着脖子气哼哼地推开我好几次。
“熊秉中,我严肃地警告你啊,你别和丁一鸣走太近!”小雅突然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我眼睛说道。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说了算。”我不假思索的应承着她。
小雅捋了一下头发,将那一缕不安乱跑的秀发拨了回去,放在耳朵后边去了。瞥了一眼我:“你是真傻还是装不明白?丁一鸣和你,是一路人吗?”
“不是,我不玩他的那些玩玩儿……我老老实实的一个人。”
“是吗?倒会给自己贴金。一点都不害臊的么?”小雅戏谑着我,却带着些笑意,由阴转晴了些,瞬间我就觉得舒服多了。
“我向佛祖、圣母、主耶稣,还有真主安拉发誓,我没说假话。”
“噗呲——”我才发现,前排座位戴着墨镜的中年女人笑出了声。小雅也笑了起来,顺便送了我几粉拳,“讨厌的啦,正经点啦!”
小雅接着说:“别人的玩法,你不许学!”
“那是,那是!”我点着头像鸡啄米似的卖力。
“也是,你怎么也学不来的。没人家帅气,没人高,更没人那么多钱啊。”小雅摇着头,“你学啥啊学,真是的。”
我讪讪笑着:“嘿嘿嘿,那不正合了你心意吗?安全啊,我要高富帅了,你不得提心吊胆了呀!”
小雅听闻,转头看我,仿佛是见了外星人:“没发烧吧!”
从峨眉山回到成都,下午四点钟的光景,却已是薄暮,像极了马上就要闭眼睡觉的样子。小雅有些感慨:“白天好短,明明现在才四点的样子啊!”
“夜那么长,难道不好?”
“对有的人来说,白天还是夜晚,区别大么?”小雅斜眼笑着看我说。
“不一样……黑夜让我死心塌地,白天会让我把我们看得更清晰,只是那样让我更死心的卖力……”
“哼!……”她不再说话,大概实在是照不出来合适的言语回应我的那些意思,满脸无奈地抱怨,用了很大力气揪了一把我的胳膊。
忘了那天是个什么日子,我们都不想换酒店了,便想着直接去了行李再办入住,却被前台告知已经没有房了,除了还剩总统套房。
“呃……那算了。”我们走出酒店,去了街对面的一幢大楼里的酒店。大堂经理说那是个很干净的,新装修的商务酒店,不贵而且很舒服,适合情侣。
当我们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了——真的很适合情侣。粉色,大圆床,连那张贵妃躺椅都是波浪形的。我还寻思着那造型的躺椅如何坐啊?!
小雅看了一屋内的摆设眼,朝后退了两步:“我不要住这样子的啦,我要换一间吧!”
这还由得着你吗?我拽着她就给拖进屋了。大床上有一对嘴对嘴的天鹅,是浴巾做的,这服务员也太可爱了。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却不经意给吓了一跳:“呀!——”赶紧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这床垫是水做的。”我有些惊讶地叫道。
“傻呼呼地……”小雅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
我索性往床上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