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落叶的窸窣声音,那个人的脚步比较散漫,但也规整,不紧不慢地走到我父母的墓碑前,声音停歇了一会儿,然后才来到我身边。
他坐下来,什么话都没说。但身上有一股初闻冷淡遥远、尾调却清甜得勾人的味道。
我垂下眼,没有再看霄灯,而是慢慢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人,不出意料地看到那双好久不见的漂亮的眼睛。
好久以前我就说了,那是森林里燃烧起的火焰,是海平面上共生的烈火与日光,也是我被规制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意外。
只要和他对视一眼,看见那双眼睛里亘古不变的冷静,我之前做的所有心理防线都会在一瞬间被击破,列阵以待的词句即刻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