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只垂着眼巴巴地盯着淳于承裹着云纹的玉带,感受额间传来的温热触感。
淳于承将她拉过来时,他的气息也一并朝她扑来了。没有娄穆清想象中铺天盖地的酒味,而是浓烈的桃花香,她仔细嗅了才闻到极淡的酒气。
方才喜儿不是说这人被灌惨了么?
娄穆清撑着他的胸膛抬起了头,她仰视了淳于承半晌,又凑到他的颈间、嘴角去闻,这般酒气要浓烈一些了。
淳于承见娄穆清像个小狗狗似的不住地嗅着自己的味道,不由低笑出声,绵长的一声笑,又低又欲,胸前的震动让娄穆清恍然回神,侧着脸缩了回去。
“我来时在风口吹了会儿风,又让人用熏香熏了衣裳,所以没什么酒味了。”
淳于承猜出娄穆清的用意,便解释道,“用的是和这屋子里一样的桃花香,更加融为一体。”
“故意吹风可会受凉的。”娄穆清言语间有些责怪,在触及淳于承带笑的眼时又偏过头呢喃,“酒味不打紧的,我方才只是觉着奇怪。”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说着,她又转过头逼视着淳于承,“还有这熏香,哪有人穿着衣裳时熏的道理?”
淳于承眼中笑意更甚,“好好好,都听娘子的。”
他这称呼一叫出来,娄穆清又怂回去了。
淳于承可不给她机会逃,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娄穆清的腰,将人按回自己怀里。他长臂一伸,便把矮桌上摆的合卺酒拿在了手上。
酒是桃花酒,面上还飘着几朵桃花。
红线将两半葫芦系在了一起,娄穆清与他各执一半,相交饮下,意为合二为一。
淳于承将娄穆清的冠饰取下,娄穆清也替他散了发。
她小心翼翼地撩起淳于承的一缕头发与自己交缠,打了一个简单的如意结后用喜剪剪断,放入了早已备好的鸳鸯锦袋中。
“内务府的嬷嬷说这个是你亲自绣的?”
“我想着还是自己绣更有心意些。”娄穆清将锦袋在淳于承面前摇了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淳于承的眸子一下便暗了,他猛地握住娄穆清的手,纠缠着锦袋的红线与她十指相扣,将人压倒在大红的喜被上。
娄穆清未来得及出口的惊呼被堵住,很快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你是我的了。”
淳于承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