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学什么一学便会,只是在术法这里的天赋实在不行,这种维持体温的术法只是最基础术法啊".
卿慕有些无奈说道:"我已经很努力在学习术法了,只是在这件事上有些碰壁".
暮渊的手在衣裘下发出微光;外人瞧不出,但在暮渊眼中,微光环绕着卿慕,卿慕只觉得周围有股暖意围绕着自己;卿慕还觉得是棉被起了作用.
那束微光直至卿慕下了马车这才散去.
众人下了马车
暮渊伸手扶住卿慕,抬手间卿慕看见暮渊手腕上绑着一根金丝掐边流苏绑带,缠绕着手腕像是镶嵌在手中;卿慕也不知怎么,鬼斧神差去拽了拽那根垂落下来的流苏,暮渊察觉到看了看卿慕,暮渊笑着说道:"木屋内有一处温泉可使人疏通经络,我曾很喜欢在这里泡温泉,这才建了这处木屋,你今日受了寒气可,可泡一泡为你驱散寒气".
刘韵来到木屋便来到房内睡下了。
暮渊先一步来到温泉池,那温泉池四周并无遮挡,曾这里只有暮渊一人来此,就算不围也无人前来;暮渊施下术法将四周层层围住,只留出一道门,这才离去.
卿慕拿着衣物来到温泉处,卿慕身着里衣进入温泉里,温泉当真如暮渊所言也可以舒缓经络,不知不觉卿慕便趴在温泉边睡着了,片刻才换好衣物回到房内休息.
......
金城县
众人刚进城门,城中零散的百姓看见她们入城来,纷纷避回房内,就连沿路的商家也撂挑子不干了,紧闭房门;还未走进城内几丈远,城中小巷便如人去落空一般,如此情景倒是平添了一些诡异,百姓见他们就好似见了瘟神一般.
一行人继续往城中深处走去,雪越下越大,卿慕拉着暮渊的衣袖跟在他们身后,街上无一人可以问路,刘韵只得凭借着记忆走着.
......
越走越深,远处来了很多百姓,抓起地上的泥巴便砸向他们,言道:“你们这些人三番五次来家中搜刮粮食,妻离子散,你们给我滚出去”。
泥巴中的石子划过卿慕的额头,划出了一道伤痕,暮渊见状把卿慕护在怀中,暮渊抬手扶上卿慕额头,修复好了额头的伤,暮渊把卿慕紧紧护在身后,腰间的狐狸面具发出紫光,又像那日杀死小厮那样。
卿慕见状拽了拽暮渊的衣袖说道:"不要伤害他们,他们是无意的"。卿慕伸手捂住暮渊的眼睛试图让暮渊冷静下来,卿慕很害怕暮渊会再次暴露自己是狐仙的身份;
暮渊好似知道些什么,狐狸面具的紫光随即消散了,暮渊握住卿慕挡在眼睛上的手,把卿慕护在身后;
刘韵在一旁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关系何时如此亲密,怎么也没人帮我挡一挡"
刘韵从衣袖里拿出仿制的官牌,高举官牌,说道:“我们是朝廷派来派发抚恤金给西郊命案的家属阴竹雨”。
百姓听到这里,这才停止向他们砸泥土,在那一众百姓中走出来一位,穿着素衫衣袖被挽起,束着发从一众百姓身后走来,言道:“我便是阴竹雨,几位请随我来”。
一众人随着阴竹雨来到家中,卿慕来到偏房梳洗,此地极其简陋,水在这里更是极其难以获得的东西,卿慕只得在阴竹雨家中蓄水池里提了一桶水回房内,简单擦拭一下身上的泥土,换上准备好的衣物;
此时屋外传来敲门声;此刻卿慕的头发半干,洒在肩头 ;卿慕起身前来开门,见是暮渊,便请他进来;
卿慕拿起桌上木梳,梳理着头发,暮渊接过木梳帮卿慕束发,暮渊说道:”我刚刚其实没想要伤害那些百姓,你不用那样”.
卿慕指了指暮渊腰间的面具说:”上次面具发出紫色微光后,你便露出了原形;近来阿韵奉皇帝命令在调查狐仙,我不想你再露出原形,那皇帝昏庸无道...”,卿慕还未说完便被暮渊打断了.
"我早已活了百年岂会害怕这些,只是你为何要帮我遮掩"暮渊说着.
"我想游遍山河,活得自在,我想让你帮我"卿慕说道.
暮渊拿起一盘的簪子束起卿慕的头发,说道:”你要我如何帮你”.
卿慕言道:”我希望你可以娶我,我嫁与他人,这是我无法扭转的局面,但我不想嫁给一个不了解的陌生人,与其这样我更希望这个人是你,你游历世间与你过完一生定不会很无趣,而我对你也并非毫无情意;可我与你而言,何尝不是那个陌生人”.
暮渊靠近卿慕,卿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束起的头发也洒落了下来,暮渊再一次贴近说道:”情意?真有意思;你知道你这是在赌,赌我不会像那些男子那般,望你在家中当个花瓶;不过我活了百年爱了无数人,纵使你有着无双容貌,在我这也如阳光转瞬即逝;我这一生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们之间不会有爱,你当真想好要我娶你?”
“你知狐仙从不做赔本买卖,你要用什么交换以身相许吗”暮渊又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