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伤人。”
这位夫人虽不敢惹江明舟,但像宋知瑾这样小官的庶女,她还是不放在眼里的,随即她将矛头转向宋知瑾。
“这位宋小娘子,虽然你才来京城不久,但话可不能乱说,你当在座诸位都没长眼睛吗?”
“我可没有乱说,不仅不是在伤他,还是在救他。”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好奇地转向宋知瑾,想听听她为何这样说。
“方才那句‘女人家玩什么蹴鞠’可是冒犯了当今圣人。”
她这一句冒犯当今圣人让在座都有些紧张起来。
那个被砸的男子站起来,捂着头冲她喊道:“你少胡说,从未听闻过圣人也玩蹴鞠。”
“哦,你未曾听过,便是没有吗?
正巧,今日云鹤夫人也在这里,想必在座没有人比云鹤夫人更熟悉圣人了,不如我们问问她?”
此时,在座皆是感叹这乡下来的宋家女儿倒是十分大胆,竟敢就这么直直地将问题抛给云鹤夫人。
要知道云鹤夫人不止在幼时教导过圣人,这些年也一直住在宫里,常伴圣人身边,地位很高。
若不是这次牡丹宴请了她,在座想想见到她也是不易。
主座上的云鹤夫人表情严肃,听见这话表情也没什么波动。
只是看向宋知瑾,眼神探究,终是在众人的期待中开了口。
“圣人幼时确实喜欢蹴鞠,方才那位小郎君,此后可不要在此事上胡言,免得惊扰圣驾,可就不是一句未听闻过的就能了事了。”
这下那男子与他母亲也不敢再说话,只能灰溜溜地坐下。
“不过,宋娘子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我也十分好奇。”
云鹤夫人将话题带回宋知瑾身上,也文楚在场许多人心中的疑问。
“在您眼中里看到的。”
这句倒是让云鹤夫人有些惊讶,在座也一时哑然。
好的,先说一句云里雾里的,接下来正常一些便可信了。
“先前坊间都传闻,您为人严肃苛礼,我方才带着鞠球上来时,便担心您将我赶下去。”
宋知瑾语气温和,又带着些少女的俏皮。
“可您却一句话也未曾说,我颠球时还偷偷瞄了一眼,看到您的神情甚至比一开始时要温和一些,眼中竟有慈爱之意。”
“我一直疑惑是为何,直至方才那郎君开口说了那句女子不应玩蹴鞠,我便见您眉头一紧。”
说道这时,她也感同身受地微微皱眉,随即又将眉头展开。
“当时我便猜想,若是圣人幼时也玩蹴鞠,那便说得通了。”
原来是这么猜出来的,这娘子真是细致又聪敏。
宋知瑾心中微微吐出一口气。
猜个头她猜,谁颠球的时候有时间去观察别人神情和眼神啊!
上一世她在郡王府时,云灵某日从外面回来,同躺在床上的宋知瑾讲今日听闻到的事情时,曾提过女帝在宫外办了一场蹴鞠大赛,她还亲自上场踢了两脚。
她前世在郡王府的日子,痛苦且煎熬。
为数不多的快乐都来自书本和云灵每隔几日出门一次带回来的见闻。
她将这些困苦中为数不多的乐趣牢记在心里,却成了现在她能调用的利刃,命运倒也算待她不薄。
“宋娘子心思敏捷,令人刮目相看。”
云鹤夫人依旧看着宋知瑾,可却发现这年纪不大的女子,每一处表情都无可怀疑,她也难以判断真假。
想来今日过后,宋知瑾名声怕是会更好了。
*
牡丹花宴结束之后,京中又多了许多谈资,其中谈论最多的却是宋婉月。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抵便是如此。
虽然牡丹宴上下药被发现之后,宋知瑾和江明舟之间已然都懒得在对方面前装了。
但两人同坐在马车里,宋知瑾纠结几番还是朝江明舟道谢。
“多谢你昨日帮我教训那多嘴的男子。”
虽然她前几日在江明舟动脚之前便已经想到了对策,但江明舟给了那人一下,确实让她心中也很是畅快,因此该谢还是要谢。
“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是你这么聪明的,想必在还没喊你之前便想好了对策吧?”
果然,她就知道这人的狗嘴里一万年也吐不出象牙。
罢了,还有好几个月走狗要当,她还是当耳边风过去吧。
“今日去哪?”
“国子监,裴老找你。”
“可说了是什么事?”
“你们读书人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江明舟不屑地嗤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一个人看窗外热闹的摊贩店铺。
也罢,江大郎君看起来又不高兴咯。
不过他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