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相对亲密的举动,他的志向是家国大业,是海晏河清,而非情情爱爱,但现在他看着熟睡中的叶挽歌,心中居然有这么一瞬间想停下来,休息一下。
他自幼天赋异禀,对于所谓的兵法策略都是熟悉运用很快,不到10岁,就已经能将天下大势分析得头头是道。
在一次聚会上,他更是直接蒙眼射中天上翱翔的雄鹰,以此一射成名,京城上的大人物都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也顺利成为新晋的实力派武将之子。
即使面对无数的赞美,他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志向。放弃将军之子的优渥身份,他申请出征,以先锋普通士兵的身份一路干到了新晋将军。
在这个过程中的每一场战役,每一个失去的无名兄弟,都让余修远从未如此深刻了解战争。
这个世界上的人很多,能够遇见,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更何况还与自己有婚约的,他思索着。
叶挽歌眯起眼,对上一张认真俊美的脸庞,一时间感觉自己的睡姿有些许不雅,翻了翻身,再侧着眼观察他。
马车的缝隙闪进来一点光斑,晶莹剔透好似像是深海里的珍珠。掠过马车,一下子刺入叶挽歌的眼睛,明晃晃的,让人移不开一点。
余修远注意到她的难受,连忙上手将马车的帘子再往右边拉一点。
余光注意到外面的风景,她忍不住移到右边的垫子上,歪着脑袋看着外面的风景。
余修远对回京的这条路很熟悉,依据路程,现在大约到了京都城外的百里庄上。
果然,叶挽歌看见数不清的农民在干着农活,不过已经不是她熟悉的水稻了,取而代之的是玉米和高粱。
风吹起远方的尘土,像是欢迎远道而来的宾客,热情却又陌生,让人心生离别愁思。
迎着晚霞的余红,马车停了。
浑浑噩噩中她好像又睡了好几觉,但每一次睁开眼,总能看见余修远那张温柔还儒雅的脸,叶挽歌不止一次疑惑,他好像不困啊!
难道他的倦意和他们普通人不一样?叶挽歌不理解,但也并没有再打算去深究。
“将军,到了。”
听到声音的余修远下车,身后探出头的叶挽歌紧跟在后。
她下来时,余修远微微伸出右手,掌心朝下。
叶挽歌不惊讶他的举动,因为表面上他也是承担了保护自己的职责的,怎么一想,她瞬间爽快了,一双被袖子遮挡着的手腕露了出来,在晚霞的衬托下,格外白。
叶挽歌穿着淡黄色微微及地的罗裙,衣裳的单薄显然与这时京都的天气不匹配。
寒风袭来,余修远接过顾允从后箱拿出来的斗篷,正准备给她披上,忽然一句呼唤从埋没的马车后传来。
“小姐,我在这儿,等会儿,我拿斗篷呢!”
叶挽歌没有注意到余修远的举动,目光停在了眼前的府邸,上面赫然镌刻着“叶府”。
这座府邸不像是年久失修的,倒像是一直都被人打理的,府邸内空间感觉很明亮,在即将暗淡的天光下,一点都没有陌生感。
府邸内响起的叫唤声不小,隐隐约约地叶挽歌听到几句:“王管家,绿色的盆栽移到哪儿?”
“移到后院去,这个修剪都没有修剪,影响美观。”
“得嘞。”
“都快着点,将军他们快到了。”
叶挽歌疑惑地对上他的目光,他淡淡地说:“大概是回京的书信被王管家收到了,他们过来搞一下卫生。”
“噢噢,好的,谢谢!”她假装木讷地回答。
叶子和老唐都披好了斗篷,“小姐,来!”
叶子上手将淡黄色的斗篷搭在叶挽歌身上,没一会儿,叶挽歌被宽大的斗篷遮挡地严严实实的。
叶挽歌目光落在拿着斗篷的余修远身上,他点头示意进去,她朝着里面走。
余修远将斗篷递给顾允,跟在叶挽歌的身后进去。
“挽歌,我们先进去吧!看看收拾得怎么样,能住就住,不能住我找一客栈去。”
老唐越过众人,领先朝着府内走去。
一进到里面,瞬间就赶紧没有外面的冷气了,原本蜷缩在斗篷里的叶挽歌稍稍探着脑袋,打量着这个自己未来居住的地方。
叶府的府邸一直都是在的,听父亲说,这是当初他来到京都就已经有了的宅子。
江南叶氏,本族是在江南,却也是在不少的地方都留有宅子。
叶挽歌看着这诺大府邸,不得在心里感叹:“父亲不愧为努力赚钱的第一人!”
余修远一行人一进府,就迎面色和蔼的王管家,他一见到从小看到大的公子身边多了一个温婉娇弱的叶挽歌,立刻就笑开口:“这位想必就是叶家小姐吧!”
叶挽歌正纳闷地看着他,声音糯糯地轻声:“你好,请问你是?”
王管家一见这个叶家小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