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打。”
孙氏听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冲着正厅内大喊道:“谢珉,你是死/人吗,你的妻儿都要让人活活打/死了。”
屋子里的谢抿闻言,眉头皱起,将桌子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院子里的孙氏听到茶盏破碎的声音,脸上闪过喜色,眸中满是期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谢珩是首辅又怎么样,长幼有序,谢抿毕竟是他兄长,他还能连他兄长的颜面都不给半分吗?
正厅里的谢珩,脸上毫无波澜,静静地等着谢珉的下文。
只见谢抿抬眼,对着守在门外的小厮喊道:“来人,送夫人回房休息。”
因着整个正厅都十分安静,谢珉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孙氏的耳朵里。
孙氏整个人都呆住了,眸中里的期待化为泡影,变成了诧异和失望。
她的丈夫,竟然这般无能。
“谢珉,你这个窝囊废。”孙氏也不要体面了,朝着正厅,恶狠狠骂道。
随后,孙氏就被一左一右两个小厮拖回了房中。
而趴在长凳上的谢池,目睹了母亲被拖走,眼睛里已然黯淡无光,不抱任何希望了。
没有人可以护他周全了。
玄墨看向两个小厮,两个小厮心领神会,继续挥舞起手中长长的板子。
待四十大板打完,谢池早已经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而谢池的臀部早已经血肉模糊了,血迹顺着衣服纹理流到长凳上,又顺着长凳流到青石板上。
谢珩这才扭头,对着谢珉说道:“我知二哥是明事理之人,只是对谢池的管教疏忽了些。”说罢,谢珩抬起步子,离开了林深堂。
谢抿冲着门外的小厮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松月堂正屋内。
叶宣坐在小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可她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方才碧桃从外面回来,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她,谢珩在林深堂,当着二老爷夫妇的面,打了谢池四十大板。
叶宣的手放在书角处,连书页卷起一个小卷,也未曾发现。
叶宣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
谢珩打谢池四十大板是为了给她出气,她也觉得解气,可谢珩此举,会不会让他与谢抿兄弟二人,生出嫌隙来。
就在这个时候,碧桃福身喊道:“侯爷。”
叶宣闻言,从小榻上站起来,出声喊道:“侯爷。”
谢珩点了头,旋即抬起叶宣的左手,检查叶宣的手腕,还好,手腕处洁白一片,已然没了红印。
叶宣看出谢珩的心思后,缓缓道:“没,事。”
她想让谢珩放心。
谢珩闻言,松开了叶宣的手。
紧接着,叶宣出声道:“侯爷,我……我和,谢池,是偶然,碰见的。”
谢珩闻言,看向叶宣如清水碧波般的杏眼,“嗯”了一声。
叶宣继续道:“我……我和,谢珩,什么,都,没有。”
纵然叶宣在心里打好了腹稿,可当谢珩回来,站到她面前,她倒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只是,她想让谢珩明白,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她与谢池都是清清白白,毫无干系的。
谢珩听完,伸出左手扶上了叶宣的脸颊,这脸颊的触感,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细腻柔软。
“我都知道。”话落,谢珩的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叶宣的脸颊。
叶宣微垂着眉眼,羽睫像一把小扇子,微微扑闪着。脸上,谢珩指腹触碰过的地方,有些酥痒,又有些发烫。
就在这时,不远处碧云的声音响起,“侯爷,夫人午膳摆好了。”
话落,谢珩收回了手,看着叶宣说道:“走吧。”
叶宣“嗯”了一声,跟着谢珩抬步,走到饭桌旁坐下。
谢珩看向叶宣,出声道:“今早上,官署没什么要事,我便先回来了,顺便想告诉你,工匠已然命人去安排了,下午便能动工,这监工的活儿有崔妈妈支应着,你也可松快些。”
他回府便直接去了松月堂正屋,从碧云嘴里得知,叶宣带着碧桃去府中闲逛,便抬步去寻,才瞧见了后面的发生的事情。
幸好,他今日回来的早,要不然,他的夫人又要受委屈了。
叶宣听完,说了一声,“好。”
谢珩原是向她解释,为何会出现在凉亭,还安排好了建小厨房的一切事宜,不用她操心,确实体贴。
谢珩提起公筷,朝着叶宣的碟子里,夹了一块樱桃肉。
叶宣见状,秉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原则,也提起公筷,向谢珩的碟子里放了一块清蒸鲈鱼。
这顿午膳,有别与寻常,就在叶宣和谢珩两个人相互夹菜中度过。
这也让站在一旁的碧云与碧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