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听,笑呵呵的说道:“不多不多,侯爷说了,夫人可慢慢看,若是看完了,便命我再买些新的就是。”
“那,倒是,不急。”叶宣连忙出声婉拒,光这一匣子的书,就够她看阵子了。
玄墨笑着道:“那夫人先忙,我就不打扰了。”说罢,玄墨带着小厮走了出去。
叶宣将匣子里的书名,大概看了一遍,都是姑娘家爱看的,有的确如玄墨所说,是刚印刷出来的,连她也未曾听过。
昨日,她也将谢珩书房内的一整排,博古架上的书的种类,大致浏览了一遍,没有这些闲书。
想来,昨日谢珩特意询问她,就是怕她看不惯他所收藏的那些文绉绉,枯燥无味的书。
叶宣将匣子盖好,随后便让碧云放到多宝架上,待她空闲时,再拿出来看。
玄墨出了正屋,便往谢珩书房的方向走去,一进门,便挺直了腰,向谢珩汇报了自己完成的买书送书任务,然后满眼期待的看着谢珩,等候夸奖。
谢珩听罢,微微一愣,抬眼问道:“买的书,送去正屋了?”
“对呀。”玄墨理直气壮的回答,随后,在谢珩充满诧异的眼眸中,玄墨的底气有些不足了,问道:“侯爷,你向来不看闲书,那买话本,不就是送给夫人的吗?”
“你,离近些。”谢珩对着玄墨勾了勾手指。
玄墨虽不知谢珩是何意,但还是听话的走近了些。
谢珩拿起公文在玄墨脑袋上敲了一下,斥责道:“自作聪明。”
玄墨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诧异道:“啊?那话本,侯爷你不是买给夫人看的,可我已经送去了,总不能再拿回来吧。”
“你再离近些。”谢珩压着心中的火气,出声道。
玄墨有些迟疑,但还是听话的又往谢珩的方向移了移,心中有些忐忑。
谢珩飞快的抬起公文,又在玄墨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言道:“糊涂。”
这下子,玄墨就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这差事到底是办好了,还是办砸了。
“还请侯爷明示。”玄墨立在原地,恭敬的请求道。
他现在,着实是糊涂了。
谢珩闻言,也懒得再费口舌解释,掀开眼皮,出声道:“送便送了,做你的差事去吧。”
话落,谢珩将手中的公文翻看。
玄墨便绕过书案,抬步去了卧房,再出来时,怀里抱着被褥。
谢珩听到动静,抬眼看向玄墨,不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玄墨抱紧怀里的被褥,眼神认真而诚恳,“不是侯爷你,前两日说,这套被褥时间久了,让我给你换套更柔软舒适的来。”
谢珩听罢,微微一愣,他何时说过?
然后努力在脑海中回想,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放回去,不必换了。”谢珩将视线从被褥上收回来,淡声道。
有了方才的教训,玄墨心中有些拿不准出声又问了一遍,“真的不用换了?”
谢珩闻言,抬眼凝视着玄墨。
玄墨立马转身将被褥抱回到床榻上,又将床褥铺好,被子叠好。
现在侯爷的心思,他真是搞不懂了。
午时将至,谢珩起身绕开书案,抬步往正屋的方向走。
进了屋子,谢珩先在面盆架上放置的铜盆里,净了手,今日的温水里还放了玫瑰花瓣。
随后,谢珩抬起步子走到饭桌旁,撩起衣袍一角坐下。
叶宣喊了一声“侯爷。”随后,从袖子里拿出做好的香囊,递给谢珩。
谢珩看到香囊的时候,漆黑的眸子动了动,流露出些许的诧异。
给他的?
紧接着,谢珩伸出手接过了香囊,手指摩挲着香囊上的图案,是翠竹和竹叶,针脚细密。
随后,谢珩举起香囊凑近鼻尖,闻了闻,是熟悉的沉水香味。而后将香囊悬挂在腰间,看向叶宣,问道:“怎想起送我这个?”
他有些好奇。
叶宣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笑着道:“谢……谢礼。”
谢礼?
谢珩心中这便明白了。
一旁侯着的碧桃,适时出声道:“侯爷,这是夫人连夜绣好的。”
夫人辛苦,不愿明说,可她一个做丫头的,瞧在眼里,得让侯爷知晓夫人的心思才行。
谢珩闻言,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抬眼看着叶宣,嘱咐道:“夜里伤眼睛,夫人不可再如此了。”
叶宣听罢,出声答道:“好。”
她晚上极少做绣活儿,最多也就是看看书,可昨日实在是白日睡足了,太过精神,才想着做个香囊,只是这实话也不好告诉谢珩,免得惹他笑话自己。
谢珩听到叶宣的保证,嘴角扯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