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虽然嘴上说不着急,可心中却还是着急谢珩的子嗣,这不,命万妈妈给谢珩送去了十全大补汤,知晓谢珩喝下后,心里才踏实。
第二天,在谢珩早早的从官署回来,踏进松月堂时,便瞧见了一位拎着药箱的大夫。
谢珩本以为是叶宣身子不适,听叶宣解释完,是给他自己请的大夫之后,谢珩内心既感动又有些难为情。
但还是坐下,伸出了胳膊,配合着大夫把脉。
叶宣一片好心,他总不好辜负。
大夫诊完脉以后,得出的结论是谢珩身子康健,并无不妥。
叶宣这便安下了心,命碧云好生送大夫出去。
而福安堂内的谢老夫人,得知松月堂请了大夫便派人去打听,坐在罗汉床上等着听好消息传回来。
谁知,谢老夫人听罢,把脉的对象是谢珩时,便有些失望。不过,得知了谢珩的身子并无不妥之处,谢老夫人便暂时停了,继续给谢珩送补汤的心思。
日子转而进了金秋的八月。
随着殿试的结束,便到了赵令行与叶容成婚的日子,而易国公府早一日便将请帖送来了。
用午膳时,叶宣和谢珩坦白了,自己不想去赴宴的意思。
谢珩听罢,朗声道:“不想去,便不去。”自那一日陪着叶宣回门,谢珩便知,叶容有向高处攀爬的野心。
只可惜,她眼睛蒙了尘,选错了路。
谢珩公务缠身,不去易国公府的婚宴,自然也无人敢说什么,至于叶宣,虽然称病不去,但还是让人备了一份厚礼,面子上的功夫,总是要做到的。
是日,午后的太阳被云层遮蔽,一阵秋风裹挟着桂花香袭来,给院子里添了几分凉爽。
书房内,谢珩执笔坐在书案后,批阅公文,叶宣研好墨以后,便将墨锭放下,走到一旁的多宝架上,寻一寻有趣的玩意儿。
谢珩见状,将手中的狼毫笔放置在笔山上,起身绕开书案走过去,立在叶宣身后,介绍说道:“夫人手中的这只木雕鹦鹉,是谢滢出嫁之前,送与我的。”
叶宣闻言,问道:“为何,是,鹦鹉?”这里面定然有什么说道。
谢珩听罢,笑了笑,解释道:“谢滢在家时,常说我训诫她的话,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就算是鹦鹉也听会了,厌烦了。”
叶宣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将木雕鹦鹉放回原处。接着,旁边一个紫檀木云纹雕花的小盒子,吸引住了叶宣的目光。
叶宣将小盒子捧起,打开后,拿起里面东西,疑惑道:“这是?”这东西像月牙一般,却又饱满坚硬,倒是不像象牙。
谢珩瞧着,出声解释道:“这是狼牙。”
狼牙?
叶宣羽睫扑闪着,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意外,眼底更是显出一片惧意来。
谢珩却是没有发觉叶宣的异样,出声介绍道:“我十八岁狩猎之时,猎得第一只狼,这狼獠牙便是从那只狼身上拔下来的,留个纪念,至于那狼皮便孝敬给了母亲,你若是喜欢,那便……”
叶宣听着谢珩津津有味的讲述他的战绩,眸子直直的盯着,眼前锋利的狼獠牙,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日的记忆,不等谢珩说完,叶宣手一抖,盒子并狼牙“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谢珩这才发现叶宣有些不对劲,伸出手问道:“蓁蓁,你这是?”
叶宣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避开了谢珩伸出来的手,羽睫不停的扑闪着,眸子里满是恐慌,嘴巴颤抖的张了张,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来,而后捂着胸口,两眼一抹黑,就要往后倒去。
谢珩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将人揽进怀里,随后将叶宣打横抱起,对着门外喊道:“玄墨,去请个大夫来。”紧接着,将叶宣放进了内室中的拔步床上。
他从未见过叶宣这般模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待大夫拎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进入内室后,正准备向谢珩请安。
“不必多礼,快些诊脉。”说罢,谢珩从床沿上起来,将位置空出来。
大夫连连应声,将药箱放在拔步床旁的小几上,从药箱中取出脉枕,垫在叶宣的手腕下,随后凝神诊脉。
谢珩立在一旁,眼睛始终停留在叶宣身上,眉间浮现出一团愁云来。
少顷,大夫起身,走到谢珩面前回道:“侯爷,夫人这是惊吓过度加上心悸,才引发的昏厥,吃两副药修养几日,便好。”
“惊吓过度?”谢珩出声问道。
难不成是因为那狼牙,可叶宣的胆子并无那般小,区区一个狼牙怎会……
大夫继续禀道:“从脉象来看,夫人从前受过惊吓,留下了心病,因而导致口吃,如今,再次惊厥,身体倒无不妥,只是这口吃的毛病或许……”说到后面,大夫不敢再妄言。
“说下去。”谢珩眸子里满是心疼,冷声道。
大夫硬着头皮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