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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著名的禅门僧人问道:“一只手的掌声是怎样的呢?”
它可以引起“52赫兹”的共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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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上了白鸟泽,以优异的成绩。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班级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考上了,以体育特招生的身份。
他是天童觉,我邻座的怪同学。
初三分班的那天,在人群里我隐隐听见关于天童觉的讨论。
“他在三班诶,太好了!终于不用看见他了!”
“总感觉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啧,那么奇怪的人。”
我淡漠地扫了那几人一眼,那几人注意到他们在大庭广众下是有多显眼后立马噤声。
他们的对话并没有影响我对他们口中的怪人的印象,反而骨子里流淌着叛逆和固执的我决定一定要好好剥离有色眼镜去认识天童觉。
临近上课时,喧闹的教室里突然就安静了,只有一步一步的脚步声清晰可见。
因这骤然紧张的气氛,我合上新课本抬起头看向门外,有一位红发少年,拥有着夸张的不知道用了多少发胶的冲天造型,右肩背着书包大步走了进来,落座在我的左侧。
原来,他就是天童觉……
恩,和我一样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看起来没什么好奇怪的,除了那个夸张的发型和身高。
天童觉挂好书包后,就随意地后仰,双脚架在桌脚的栏杆上,悠闲地摇摆着椅子,一副典型问题学生的样子。
我神色如常地向他作了自我介绍,他却颇为惊讶,夸张的颜艺好似我做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
我无意留战,简单地寒暄后就继续拿起课本预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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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课堂分组学习的时候,佐藤同学宁愿向老师提出一个人一组的请求,也不愿意和被剩下的天童同学一组。
教室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呼吸骤然间困顿,阳光照射在地面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年轻的老师对这样的场面似乎束手无策,没有过多经验的她感到十分无措。
而话题中心的天童觉倒是随意地笑着,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毫不相干。
若非我恰好转过头,怕是永远不会撞见他眼眸里的冷芒和突然紧握住裤子衣料的手。
对着这样紧绷的场面,我总是不明白有什么好纠结的,男孩子们都这么拧巴的吗?
我在询问过同组白石同学的意见后,举起手示意老师,“老师,我愿意和天童同学一组,白石同学也愿意和佐藤同学一组。您看这样可以吗?”
老师热泪盈眶地疯狂点点头,课堂终于顺利进行下去了。
我站起身将课桌和天童觉的课桌合并在一起,几个呼吸间就很快分配好了任务,“天童,可以先画个表格吗?”
从我刚才举手示意老师时,我就感觉到左侧有一股灼热的视线在打量着我。不习惯这过分直白的视线的我避开了,伸出手在他的桌面上轻轻敲击。
左侧有轻微的衣料的摩擦声,视线转移的那刻压力瞬间卸下来,我抓住机会就转头迅速开口:“还有什么疑问吗,天童?”
天童觉单手托着脸,侧头看着我,眼睛微微眯起,依然语气轻快地问道,“为什么和我一组呢?”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仿佛想要透过我的眼镜直追我的眼底深处。
诶?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因为天童同学和其他人并没有不同。”
同样都只是同学而已,并没有什么高下之分,另外我对自己的实力保有绝对的自信,所以无论和谁一组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多区别。
正当我反思这样冷漠难听的话会不会让天童同学更难受的时候,他却笑出了声,“小桃子,真是个有趣的人。”随后,他拿起了笔和尺子开始在纸上画表格。
诶,看来是可以了?
不过, “是桃沢,不是小桃子,请把我的姓氏叫完整,不然听起来很奇怪。”
“诶——,可是小桃子的名字好长,那就叫你真白吧!”
“真白酱!真白酱!”像只聒噪的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
所以,发生了什么就到了称呼名字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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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认为我做到了对天童觉和对普通同学相同的待遇,不想却还是遭遇到了他人的微词。
“桃沢,拜托了!作业借我看一下可以吗?”
我无奈地说道:“你怎么又没写完?我作业昨天放学的时候就借给天童了。”
“诶?怎么又是他!”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离得近要的快吗。
“别抱怨了,趁着还有时间赶紧写吧,有问题的话我可以教你。”
“啊啊啊啊太苦了!”
偶尔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