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们仨是幼驯染。
我、阿彻、阿一都在排球部,一个经理、一个队长、一个副队。
明明当初只是跟着他们加入排球部,却莫名感觉这辈子都甩不掉排球了。
我一直看着他们打排球。
不是很懂男孩子们为什么会对运动这么有兴致,打一个下午都不带停的。
但是当排球被抛进我的手中时,掌心上奇妙的触感,让我忍不住轻轻摩擦着。
要不……试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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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如果说二传和主攻手有相适性的话,及川彻和岩泉一是我见过的最差的一对。
经常吵架,动起手来决不含糊,看得我心惊肉跳。
问起吵架的理由,结果都是“运动后吃哪种口味的棒冰”之类的矛盾。
不是我说……为什么就不能各吃各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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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阿彻是个喜欢蹬鼻子上脸的人。
我拿捏不住他,总是不经意间就被他使唤来使唤去,有段时间甚至成了街区远近闻名的“阿彻的小跟班”。
最后,只能委屈地找阿一。
阿一稍微瞥两眼我的脸色,就知道我八成在阿彻那里又吃瘪了。
我反坐在他前桌的位置上,双手撑着脸,和他四目相对。
阿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拎起椅背上的外套,单手搭在右肩。
向左微微侧头,示意我带路,像个校霸。
我高兴地蹦了起来。
狐假虎威中的那只“狐狸”就是我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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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许是这些原因,让我不自觉养成了遇到困难找阿一的习惯。
东西搬不动,喊一只阿一来帮忙。
瓶盖拧不开,递给热心同学阿一。
修正带卡带,还是找阿一。
你问阿彻在哪里?
你是指拍拍我的肩膀潇洒离去的背影?
还是指递过去就没有回来的饮料?
抑或是变得更糟糕的修正带?
阿一还是阿彻,这是一个不值得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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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当阿彻突然意识到我更倾向于找阿一帮忙的时候,他很不满。
双手揉乱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强迫症早上辛辛苦苦梳了二十分钟的头发。
“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被突然质问的我愣住了。
我不解地扭头看向阿一。
阿一面色复杂地点点头。
阿彻大抵是看到我这副询问阿一意见的做派,大骂我是个猪头,哭着跑掉了。
我呆呆地重新整理头发,一旁的阿一也伸出手帮我理顺头发。
“他难道没有点AC中间数吗?”
我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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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因为他是及川彻。”
阿一平淡地说道,顺便帮我扎了个满意的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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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要收回前言。
阿彻和阿一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队友,甚至是对手,相适性都极好。
这份迟来的顿悟来自于初中的某场比赛。
越是危机、越是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的情形,阿彻的球最后都会传给阿一,而阿一也无比信赖着阿彻的判断。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完全遮掩不住。
当然,我也注意到了一旁影山学弟“学姐是不是疯了”的眼神。
明明这球输了,可我真的很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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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某天,我在远处向站在路灯下的阿彻挥手。
他神情冷淡,跟没看见我似的。
我有亿点点不爽,走在他身后重重地拍了他肩膀一下,他却吓了一大跳。
这反应该不会是……
我一把扯住他的领结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
阿彻被我盯着毛骨悚然。
“干……干什么!?”
“你近视了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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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戴着新鲜出炉的眼镜走出医院的阿彻,在我眼前不断瞎晃悠。
我的脑子里一直循环着他的提问。
好看吗好看吗好看吗好看吗?
“好看吗?”
“好看。”
“好看吗?”
“……好看。”
“好……”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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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