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佩佩是在等着沈若凤破防的。
毕竟又不能轻易要到钱,又被喜爱的男人猜忌,沈若凤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这丑小鸭每次又哭又闹下不来台的样子堪比世界上最好看的话剧。
可见了鬼了,今天沈若凤非但没有破防,还很高兴?
这份高兴太真情实感了,那种欣喜若狂......仿佛一个蝴蝶酥能比得过一百个宋亚晨!
装的吧一定是!
宋亚晨的心理落差比洛佩佩还要大。
要知道他一直被沈若凤捧在心尖尖上,因为是保姆的女儿,沈若凤承袭了一些保姆的气质,他发脾气,沈若凤不回嘴,他只要给一点甜头,沈若凤立马就像小狗一样摇尾巴。他可以不把沈若凤放在心上,但沈若凤为他驱使,随叫随到。
尤其沈若凤长得还怪好看的。曾经她走在街上被星探递名片,回来后问宋亚晨,宋亚晨那时还没有遇到洛佩佩,生怕她寻着别的出路离开自己,就骗她说那是人贩子并把名片撕了。
所以沈若凤为他发疯,他虽然嘴上嫌烦,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乐在其中的,在他看来沈若凤就应该有那样的反应,直到刚才,沈若凤忽然十分理智的开始用他跟洛佩佩做金钱交易——
五万块,搞毛啊!
宋亚晨给刺痛了,帮腔洛佩佩训斥对方,本意是想给对方一点儿危机感,让对方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这下好了,对方是重新组织完语言了,他直接降价为一块蝴蝶酥。
宋亚晨的余光瞥见“十块钱三块”的招牌,一口老血上涌。
“阿凤,别闹。”他强忍怒气。
“二位该不会连一块蝴蝶酥也舍不得给我买吧?”沈若逢表现得十分诧异。
“怎么可能!”
“开什么玩笑!”
宋亚晨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你一定要用金钱来给我们之间的关系做个了断,阿凤,是我看错你了。”
沈若逢心想看来是她表现的太开心了,开心到让对面的人都不开心了。
“说下去。”她平和道。
宋亚晨从中居然听出了一丝“鼓励”的意味,恼羞成怒,“行,如你所愿我会给你一笔钱,不会比你之前的报价少!但是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无关系!你别想从我这里再得到一个好脸!且你必须答应我,在Z大的表白墙上公开发表一则声明。”
“声明?”沈若逢来了兴致。
“对,说明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子虚乌有的婚约。”宋亚晨说:“我跟佩佩是自由恋爱,光明磊落。”
沈若逢听明白了。
原文里,她跟宋亚晨,洛佩佩三人都好死不死的在Z大上学,洛佩佩这朵人间富贵花智慧与美貌并存,难免有嫉妒者,那些嫉妒者们就在他们三个人的三角关系上大做文章,抨击洛佩佩是介入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虽然在沈若逢看来,这是铁打的事实。
但架不住作者有她自己的想法。
沈若逢掂量了一下。
否认沈若凤和宋亚晨之间的婚约关系,是可以洗白洛佩佩的小三骂名,但沈若凤自己可就遭了殃了,她跟宋亚晨之间的纠葛人尽皆知,“小三”的名号要是击鼓传花,不是洛佩佩,那就只能是她了,况且捏造婚约什么的,说出去于个人名誉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沈若逢掀起眼皮看了这对狗男女一眼。
文中,面对她的暴毙,这对男女会齐刷刷的长舒一口气,在内心欢呼终于撕掉了一块狗皮膏药,但面子上还要绷着掉两滴鳄鱼的眼泪。
她本身其实没那么在意的,毕竟爱情的苦不是她在尝。但是让贱人逍遥快活,她就不太乐意了。
公平的赏罚机制是一个国家及社会稳固的根本,这是以前国会的老学究们经常挂在嘴上的。
“懂了,你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佩佩姐不是插足者。”沈若逢说。
“她本来就不是。”宋亚晨皱眉反驳,“我跟你没有感情,婚约是被强迫的,我跟她才是真爱,是命中注定,天造地设的一对!”
“理解,保证替佩佩姐洗刷污名。”沈若逢晃了晃手机,“只要钱到位。”
似是不相信她会如此配合,宋亚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半晌,嗤笑了一声。
沈若逢从这笑声里感觉到了他的不屑和嘲弄,大体意思是:下人的女儿就是下人的女儿,头脑简单,用点钱就能摆平,翻不出什么浪来。
沈若逢不以为意,手机震了震,宋亚晨给她转了五十万。
突然如此慷慨,沈若逢不由得品鉴了一下,应该是宋亚晨对自己个人身价的评估,毕竟只值一块蝴蝶酥什么的,给他造成的冲击太大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宋亚晨说。
“已经发了。”沈若逢说:“不过好像网络有延迟,你等个十几秒自己去表白墙上看吧。”说完,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