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锦眠吐不出什么东西,转而又去审魏勉。
魏勉自然也是一概不知。
县令气得大发雷霆:“既然你们不肯交代,那便上刑吧。”
路锦眠一惊,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要屈打成招吗?”
路锦眠出生现代,虽然被系统带着经历了好几处古代社会,但是有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把一些本不该在古代随意说出口的话公然说出来。
县令又是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岂容你大声喧哗!来人啊,给我掌她的嘴!”
魏勉连忙道:“大人,她一介村妇,不懂规矩,都是我没调教好。大人,你饶了她吧。”
县令抚着胡须,偷偷觑一眼皇帝,见皇帝眉头紧锁,便道:“既如此,那就给你上刑吧。”
几名官差得令,就要过来给魏勉上刑具。
路锦眠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一时间想不出对策来。
谋逆是大事,是掉脑袋的事,如今证据确凿,皇上也认定了他们和怀王有关联,必然要有人背锅。
这个道理魏勉也懂,若是待会儿魏勉被用了刑之后顺势认罪,就大事不妙了。
可是除了认罪,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能帮助所有人脱罪呢?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似乎是有人想要闯进来。
皇帝抬抬手,高公公得了皇帝示意,便出去查看情况。
不一会儿,高公公回来向皇帝禀报:“皇上,媛沁公主来了,想要求见您。”
皇帝烦躁地挥手:“让她先回去,朕现在没有功夫搭理她。”
高公公应了一声,想了想,又劝道:“皇上,公主好不容易回心转意,主动过来见您,您还是去见一见她吧。”
皇帝慢慢叹了口气,道:“带她进来吧。”
于是高公公又出去,很快就把媛沁公主带了进来。
来人一身鹅黄色石榴裙,头上戴着花钿翠玉簪,一进来就直奔坐在上首的皇帝:“父皇!”
皇帝脸上虽难掩怒色,不过还是尽量温和道:“去见过你母后了吗?”
媛沁公主赶忙答道:“儿臣刚才去拜见母后,母后说您在这里,儿臣就赶紧赶过来了。”
皇帝似乎意识到媛沁公主来这里的目的,眉眼中更添了一层怒气:“你不要替他们说情,这件事朕不准你插手。”
媛沁公主却不依不饶坚持道:“父皇,昨日之事不可追,时至今日,您还在纠结那些所谓的过往烟云吗?”
皇帝勃然大怒道:“住口!朕平日里就是对你太过骄纵了,连这些话你也说得出口!”
媛沁公主没有继续顶撞皇帝,反而伤感道:“父皇,您心中有记挂的人和事,儿臣心中同样也有记挂的人和事。儿臣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您伤害儿臣用心记挂着的东西。”
皇帝冷静下来,平复了一下心中翻涌不息的情绪,说道:“朕答应过你,不会去伤害秦应洺。”
媛沁公主赶紧道:“儿臣说的不是秦应洺。”
皇帝眼中流露出一丝困惑:“不是他?那是何人?”
媛沁公主转过身,指着阶下跪着的众人,一字一顿道:“他们都是儿臣的好友,儿臣不希望父皇伤害他们。”
皇帝反应过来媛沁公主意中所指,顿时又怒火中烧起来:“放肆!他们是朕的敌人!你要和他们做好友,是故意要和朕作对吗?”
媛沁公主自进来以后就一直面对着皇帝,背对着路锦眠他们。
媛沁公主和皇帝说话的时候,路锦眠隐约觉得媛沁公主的声音很耳熟,却一时之间不敢妄下定论。
直到此刻,媛沁公主终于转身露出正脸,路锦眠才敢相信,眼前这个颇得皇帝宠爱的媛沁公主,就是一直跟在明硬身边,常来店里与她探讨服装设计的莺儿。
莺儿恢复了富贵人家大小姐的打扮,周身气质瞬间便变得瑞气千条,与平民百姓有着天壤之别。
路锦眠早有心理准备,倒也不算太过吃惊,不过在场的其他曾经和莺儿共事过的人全都震惊地无以复加。
茜柳揉了揉眼睛,口中喃喃:“竟是位公主……”
其余人虽然没有把惊讶的话语说出口,但是各人脸上的表情都是精彩纷呈的,有的呆若木鸡,有的面无血色,更有甚者因为之前与莺儿发生过口角纠纷,得知莺儿的真实身份后唯恐公主找他麻烦,当场就吓晕过去了。
上首位置,媛沁公主还在与皇帝争论不休。
皇帝在京中时就很疼爱媛沁公主,否则也不可能容忍她和男子私奔出逃,因此皇帝居然在媛沁公主面前落了下风。
媛沁公主出身皇家,知道天子金口玉言,一旦下旨就永远没有收回成命的可能了,为了防止皇帝下旨给路锦眠他们定罪,她与皇帝争论起来格外卖力。
皇帝以前从未发现自己的这个女儿竟然有这么大的魄力,他暗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