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绸心中就是最完美的护士小姐,温柔耐心而且令人心安。
赵思琪不忍再听,无可奈何、认命地闭上眼睛,眼角止不住地淌下泪水。
苏绸忍不住想:赵思琪会后悔刚才如此草率地与田清撕破脸皮,激怒她吗?还是会恨田清,更恨了……
偷偷抬头看了看田清,苏绸惊讶地发现那女人此刻竟然跪坐在地面上,彷徨无错地坐着。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似愤怒又似无助。
“真可怜。”娃娃有些感慨。
苏绸沉默了一会儿,“她有什么可怜的?末日、异能,只是放大人心底欲望和愤怒的工具。”
付云用生理盐水给伤口消了毒,又撒上碘酒和云南白药粉做进一步的灭菌消毒。
赵思琪疼得直叫,身体扭动地差点苏绸压不住。
“只有这些消毒的材料,我简单帮你处理了伤口。好了,药上好,我来给你包扎。”
“付云姐,这么大的伤口包扎,会不会后面纱布和伤口长一起啊?”
苏绸想起以前自己做菜的时候,手指被菜刀划破了一大块皮,拿纱布包紧,血渗出来干了,纱布就粘在痂上。
当时老妈安慰她说纱布最后会和痂一起掉落,把没和伤口粘起来的纱布剪了。
哪想到当晚苏绸睡觉的时候睡迷糊,伤口痒,抓的时候直接把盖盖头扣开,血又哗哗流。苏绸疼得要命,后来再怎么受伤她也不肯用纱布。
“没关系的,如果纱布和伤口连起来,可以用热水热敷,或者是用生理盐水浸湿后,慢慢地揭下。”付云认真地解释道。
“她现在创伤面这么大,不包扎绝对不行,摸到了碰到了都不好。天气又热,很容易滋生细菌,要是感染问题可比纱布取不下来严重得多。”
“好的,明白了!”苏绸比了个OK。
付云帮赵思琪把伤口包扎好,让她就在此处休息:“你就睡在这里吧,减少大幅活动,以免伤口再渗血出来。我去给你把被褥拿过来。天不凉,也不要盖被子了,免得压到。”
赵思琪不再哭泣,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嘟囔着:“知道了……我好困,为什么这么困……”
赵思琪经过情绪剧烈的起伏,已经没了力气。先是和董宇豪做了,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情绪激动地与田清对峙,被田清攻击后恐惧与愤怒,伤口大出血和伤口消毒时疼痛不断袭来,失血过多后的无力感。
她陷入沉睡。
不远处田清看见赵思琪缓缓倒下,摇晃挣扎着想冲过来,但是跪坐久了,起身时劲头猛了些,跌跌撞撞摔在了地上。
付云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悯:“不用紧张,放心,她只是睡着了,不是死了。大家都去睡吧,现在时间很晚了。”
听了付云的话,苏绸这才注意到已经十点,大家忙前忙后,折腾了快三个小时。
“好吧,老头子我要去睡觉咯!”卢爷拍手道,“女娃娃们辛苦了,还好付云有你这个医生在。”
“我只是个护士,不敢妄言自己有什么水平。只能说平时看医生们操作比较多,耳濡目染,有所耳闻吧。”付云摇摇头,谦虚道。
“哈哈,有时候谦虚也不全是好事啊!算了,反正没我老头子什么事,你们可安分和气些!别再打打闹闹。世道都成这样了,有这力气还是去外面打那些吃人的怪物吧!”卢爷道。
“多点几根蜡烛吧,守着病人也不容易。”乔桥把蜡烛递了过来,是两个红色的带有香味的水果形蜡烛。
“嗯,我只能简单地守一守,毕竟能做的事也就这么多了。具体的,还是等天亮了大家商量一下,要不要离开综合体去人多的地方,找医生看看。”
“不用了,你们都去休息,我来守吧。”田清声音冷淡。
“这……”付云迟疑,她有些不放心让大动干戈的这两人独处,“我是护士,看护病人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不,我来。既然伤口消过毒也包扎了,剩下的就由我来照顾她。毕竟我们曾经也是好友。”
“你不计前嫌,赵思琪可不一定能不计前嫌啊。”苏绸委婉地说道,“万一赵思琪醒了,你们又发生了矛盾……”
“不会的。你们放心吧。我会和她解释清楚,刚才是我冲动了。”
田清摸了摸熟睡中的赵思琪的头发:“我们可是好闺蜜啊,明明说好做一辈子闺蜜的。”
黑暗中亮着小苹果灯,夏夜湿热的风吹过,灯光摇曳。田清的脸在暗处看不分明。
田清再三坚持自己一个人照顾赵思琪,把其他人劝走。
苏绸和付云又回到了她们放置被褥的地方。
躺下,苏绸感叹:“真是鸡飞狗跳的一晚,事情竟会变成这样。她们闺蜜俩,竟然拼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睡吧,苏苏,别想了。”
“可是我还睡不着。感觉脑袋刚受到刺激,很兴奋,不太想睡。”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