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不免得开始怨恨江沉,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面前,真是讨厌,就知道疏远人,保持距离,不肯多说一句话,真的好讨——
“嘣——”
姜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撞上了操场上的足球门,牙齿比较结实,只是把嘴撞破了,姜月捂着流血的嘴唇无语望天,报应来得真快啊,现世报啊。
心里默默地给江沉道了歉,姜月还得劝告自己下次记得看路,怪不得别人不喜欢自己,原来她真的很蠢的。
操场内三三两两的校外在散步,也有不少情侣在隔着一个跑道在最外圈约会。一堆堆的人在内圈夜跑,带起一阵阵风,带着夏天的清凉和跑道的塑胶味,沁入姜月的鼻中。
“姜月,你受什么刺激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姜月闻言起身,阴影笼罩住她的视线,带起一阵混有药味的风,她看见一张卫生纸递了过来。
“谢谢,你腿这么快就好了?”姜月用纸捂着嘴,她现在讲话往外冒血珠子,溅到别人身上,校服白色难洗。
“你和老班说的我爬墙翘课摔了?”
听听,这硬邦邦的语气,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如果说其他人可能会举报林重景,姜月是绝对会被排除的一个,她也不是偶然在那里的。
就算是丢脸,也无所谓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自尊这种东西,她
“没啊,我们这到处都是监控,老师还不知道我也围观了,你不会告诉他了吧,我什么都没有做!”夜幕下姜月也看不清林重景的脸色,只能感慨这个人实在是高,180多,比她高了一个头,看着总有点压迫感。
林重景皱着眉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想要帮我翻墙?”
想看“高冷冰山学霸摔个狗吃屎”之世界名画,这个算理由吗,乐子人找乐子看热闹能接受不?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姜月嘴上还是说着,“路过做好人好事,虽然没有帮到你,但是你确实下去了啊,你是哪个时候摔的呀,怎么进来的?”姜月好奇,虽然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但是今天这事,她厚着脸皮也要弄明白,即使他们算不上朋友。
“我说我去打架了你信吗?”林重景的头微微一侧,姜月借着月光看清楚了他的左脸微微肿起,还有一个五指印。
“不能吧,哪有男生打架扇巴掌的,你渣了别人?”姜月本来只想在心里想想的奈何直接说出了口,一时间她不好意思地望天望地脚趾抠地。
林重景眼角微抽,嘴要张不张,他很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看起来又是很有素质的人,只好生生忍下。
“竟无语凝噎”。姜月想起了课文里学的这句词,相当应“景”。
“你的下一句话,是不是这个人惯用手是右手?”
林重景,真会开玩笑,想太多了,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听起来还有点阴阳怪气。
也对,是她的不是,别人的隐私,她怎么能这样随便问呢。
姜月低头,对着林重景道歉:“对不起,你的隐私,我不问了,是我的错”
“你好像,已经习惯道歉了。是为了堵住别人的话还是想着道完歉就会得到原谅?”
姜月沉默,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当道歉已经成为一个习惯之后,她已经无法判断对错。
林重景站得很直,腿上的绷带悄悄滑落,露出碘酒浸透的纱布,再看他额头上挂满了汗,看起来非常煎熬的样子,不过,这人泰然自若面色不改,真的是神人!
循着姜月的视线林重景也看向了脱落的纱布,他不急着绑纱布,他看着他的腿,问了一句话,也不看姜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询。
“你怎么知道我想考飞行员?”
就这?姜月不太理解,她只是提到了飞行员,这还触发了什么隐藏剧情的吗?
“啊?我之前去办公室看见他们高三的要填这个,身上有伤疤的好像过不了体检。”姜月拿过纸捂着嘴说话,呼出的气流等下给人衣服沾上血珠子又不好解释了。
“哦,我知道了,谢谢,没事了。”林重景又恢复了“嗯”“哦”“啊”“诶”的语调,听起来不知道有多正常。
“你今天怎么散步到小树林那边呢?”姜月又开始没话找话了,他们唯一的交集反反复复不就只有这一个嘛。
“没什么,我路过那里听见有人说话,不太好听。好了,既然你不想追究,我们全部翻篇,不然我们下个星期一一起去’国旗下的讲话’。”林重景的威胁显然是有效的,姜月不假思索地点点头答应,直接开溜。
林重景目送着远去的女孩背影,无奈地摇摇头感慨,“我还以为你记得。”
他转身而去,周遭的人流汹涌,却好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他直直地走着,无数身影从他的身旁穿过,林重景回头一看,大部分的人脸都只是模糊的五官,无知无觉地向教学楼奔去。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