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上半身,将她拦腰捞到了自己身边。
这一动作扯痛了她的肩膀,米凯莉亚闷哼出身,痛苦地坐到弗雷德身边,眉毛拧到了一起。
“我想我应该去校医院看看……”她可怜地说,一边脱下外袍,刚冒出想要看看自己的肩膀有没有肿起来的念头,衣柜旁便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面细长的全身镜。
“噢……”她发出一声轻微的赞叹,任由弗雷德松开她的领带,又去解她最上面的几颗衬衫扣,直到露出她的左半边锁骨。
她起身走到全身镜前,打量着自己的伤势。左肩连着后背的部分似乎有些发青,像烤箱里的蛋糕一般高高肿了起来。
她试探地戳了戳肿块,一下便疼得直抽气。
弗雷德招呼她重新坐回床上。
“这儿有些药膏。”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堆瓶瓶罐罐,看上去都很新。
“你怎么确定一定有用呢?”米凯莉亚问。
“因为我清楚我的床头柜里有什么。”他说,“这些东西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床头柜里过,它们属于有求必应屋——并且,它们闻起来很像白鲜。”
他示意她趴到床上,“——有求必应屋向来会提供我们需要的东西。”
米凯莉亚脱去半边衬衫,听话地趴了下去,很快便闻到了枕头上属于弗雷德的气味,仿佛他直到前一晚都还睡在这里。
背上传来了微凉的触感,是弗雷德在往那儿涂抹药膏。他没有用棉签或者别的什么涂抹工具,而是直接用那几根起了茧子的手指在她背上若即若离地触碰。
米凯莉亚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热,不知是因为药膏,还是因为他的手指。
她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多么危险的境地之中——后背裸.露,毫无防备地趴在床上,甚至没有魔杖——她的魔杖还放在外袍的口袋里,现在正和弗雷德的袍子一起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然而弗雷德并没有再做出其他举动,只是轻轻划过她的肩带,盖上了药膏的盖子,把它们塞回抽屉里。
他重新站起身,在衣柜里翻找起来,不多久便翻出一件有些褪色的套头衫。
“穿这个吧。”他简单地说,一手拿衣服,一手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
米凯莉亚探究地看了他一眼,他立马说:“反正这件是不要的衣服,不怕被药膏弄脏,而且也可以当睡衣。”
米凯莉亚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
“睡衣?”她问道,“你打算在这儿过夜吗?”
“为什么不呢?”弗雷德轻柔地托起她,让她能够坐到他腿上——尽管她上身依旧只穿着半边衬衫。
这样的姿势显然过于暧昧,米凯莉亚却碍于伤势难以做出抵抗,只能红着脸环住他的脖子。
“可你打了一整场魁地奇,还没有洗澡呢。”她轻声说。
“我还可以提醒你很多次,亲爱的。”弗雷德挑挑眉,“这里是有求必应屋。”
话音刚落,开了条缝的衣柜里似乎闪过一道亮光,很快便暗了下去。
弗雷德拿起床头柜上的魔杖,对着衣柜点了点,柜门当即打开,露出后面突然出现的一整间卫生间——带洗手台和浴缸的那种。
米凯莉亚无话可说。
“快去洗你的澡吧!”她烦恼地说,“让我一个人在这儿换上你那该死的睡衣……”
弗雷德从浴室里——也可以说是衣柜里——钻出来的时候,米凯莉亚已经换好了睡衣,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端正地靠着床头。
“如果你没有躺在乔治床上,我会更高兴的。”弗雷德说。
“如果你真想让我和你睡在一起,这里就不会有两张床了。”米凯莉亚冷静地分析。
“你真不想和我睡一起?”弗雷德反问。
“不想。”米凯莉亚干脆地说。
“那你再想想。”弗雷德走过去,弯下上半身,乐呵呵地盯着她。
米凯莉亚抿起嘴,还想反驳,身下却突然一空,接着便稳稳地落到了弗雷德的臂弯里。
乔治的床,整个儿消失了。
有求必应屋,真的很调皮。
米凯莉亚认命地被弗雷德抱到他的床上。等她躺好后,弗雷德没有跟着躺下,而是撑着床板,认真地注视着她。
米凯莉亚本以为他会继续说些俏皮话,或者耍点小花招,可他只是那样看着她,就像他刚刚得知自己被终身禁赛时那样,没有表情。
“你不开心,是吗,亲爱的?”米凯莉亚温和地问。
“显而易见,是不是?”弗雷德向来很坦诚,“我再也没法代表格兰芬多去比赛了。”
直到这时米凯莉亚才想起,大约七八个小时以前她还在幻想自己不久之后可以和他们一起正式打上一场比赛。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她的愿望就像一场白日梦一般迅速消散了。
再次看向弗雷德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