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怎么办,若是真与沈家有关再杀也无妨。”陈霜凌拿了纸笔,铺在桌上:“你将他的事告知我,我背一下。”
“草木皆兵,况且也不是背一下就能了事。”叶岑潇淡漠道。
“……”陈霜凌拿笔抵着下巴,“好像是,那能劳烦你传段绪年过来一趟吗?我问问她。”
叶岑潇抬起头:“与其听她的话,还不如背一下。”
话虽如此,她依旧同意陈霜凌将段绪年约出来。
一个时辰后,段绪年被迎进来。
叶岑潇对段绪年没有好印象,就携着红绫避让。
“找姑娘我有何要事?”段绪年玩弄着手指,笑起来能隐约看见她的虎牙。
陈霜凌身体向前倾,切入正题:“我和白愈关系如何?”
“……”段绪年表情凝固,“你在问我,是吗?”
她与陈霜凌还有白愈三人的关系有多尴尬,全京城都知道。
“嗯。”陈霜凌郑重点头。
段绪年换上更灿烂的笑容,极其正经地胡诌八扯:“好吧,你与他有婚约,可惜你生性不羁,并不喜欢包办婚姻,觉得限制自己自由,因此和他并无多少感情。”
“好。看来我与他关系定然好极了。”
按段绪年的话反着来想,准没错。
段绪年笑容消失,显现出不大高兴的模样:“所以?你唤我来,想听到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明白你不会对我说实话。”陈霜凌耐心解释。
段绪年站起身,手撑着桌面,以一种审视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陈霜凌笑吟吟对上段绪年的目光,见她缓缓拔下发间的那只簪子。
她将发簪摆在陈霜凌的面前,簪子损耗极大,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形状,她说:“上次你答应陪我择个发簪,别让我期盼太久。”
陈霜凌漫不经心道:“是吗?忘了。”
段绪年凝望她半晌,轻嗤。
“姑娘,到时辰了。”那位眼熟的侍女垂首提醒。
段绪年不耐烦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转而对陈霜凌道,“我父亲最近看我看得好严,出门都有限制。”
陈霜凌右手拇指甲刮着无名指腹,“我不送了。”无名指轻微刺痛,她越是用力刮,疼痛便越剧烈,溢满一个关节。
段绪年的视线落下:“你在算卦诅咒我?”
“……”陈霜凌将右手摊开给段绪年看,“一般用左手,而且我也不会算卦,要是我能算,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告诉你是凶。”
她扣住陈霜凌的手腕,打量着对方:“虎口怎么有伤?”
陈霜凌并不隐瞒:“杀人放火遭报应了。”
“姑娘!”侍女声量高了些,又很快恢复恭敬的模样,“到时辰了。”
段绪年神色莫名地瞟她一眼,甩袖:“走吧。”又落下话,“缺好药就与我通信。”
陈霜凌:“不送。”
段绪年刚离开,陈霜凌在房中忽听外面喧嚣,大概是别院的侍卫和一个陌生妇人争执。
门被敲了两声,大概是红绫或者叶岑潇,陈霜凌开门看去,只见大门乱哄哄一片,段绪年背对着自己,一语不发,还有位容色貌美的妇人,想拉住段绪年说些什么,别院侍从扯着她,不许她上前。
陈霜凌认得,那是沈三姨娘。
她看向身旁的叶岑潇,询问她的意思,但叶岑潇并无管理的打算,说:“你去看看就行。”
陈霜凌一面腹诽自己的别院自己不关心,一面走向前去:“沈三姨娘可是有要事?”
春日风景好,纵然叶岑潇再不懂情趣,院里也草木葳蕤,恣意生长,阳光打着横生的枝条绿叶,生机而活力。
三姨娘就站在这幅春景下,狼狈地被侍卫拷住。
她抬头看陈霜凌,不知所措,陈霜凌叫侍卫松手,她都不敢活动身体,行礼道:“见过陈家姑娘。”
陈霜凌这才瞧见姨娘手中攥着帕子,帕子里有什么东西。
她又把手中的东西越过陈霜凌,对段绪年道:“你把这个给她,你与她关系最好。”
段绪年连忙退后:“我真不晓得沈知荇在哪,家父着急,我先走了。”
她匆忙离去,留下焦急的姨娘和茫然的陈霜凌。
“沈二姑娘是……找不见了?”
她试探着问出这一句,姨娘才转头,又把那帕子塞给她,急切着说:“你把这个给她。”
陈霜凌没接。
姨娘手抖得厉害,将帕子掀开,里头包的是一只银手镯,银手镯腕口很小,像五六岁孩童带的,简单干净,并无任何发黑迹象,陈霜凌才接过。
“姨娘怎么独自跑出来了?”
“星星说她想要这个,我找不到她了,你替我给她。”
陈霜凌估摸着,星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