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跟在他身后,一步三回头,看远处的血顺着那人的衣裙滴在地面,将地与人勾连。
明明隔了很远,她好像还是能感受到浓浓腥味。
陈霜凌指甲都快把木凳抠烂了,眼睛还是死死盯着沈夫人,直到板子打完,她身上没有知觉,被人架起来时,还朝沈夫人勾了勾唇。
好像在说,看吧,你的丈夫,你的儿子,你的女儿,没有一个向着你。
那分明是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
“拉出去!”沈夫人忍无可忍,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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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拖了她一路,血就绵延了一路,还没晕也得亏叶岑潇时常要求她锻炼身体。
她不知自己要被拉去哪里,强撑着意识希望在沈府搜寻到可以求助的人。
沈府亭台挂了层帷幕,幕中人影绰绰,缥缈朦胧,她抬不起手,嗡了嗡唇,勉力发出一些声音,不过似乎效果甚微。
但那人影动了动,像梦境破开映射进现实。
她像被浸入一阵有实体的清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