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以至于整个人又显得很有活力。
“是啊,秋秋,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绝对不可能有错。”他的声音很耿直,对面二人神情微妙的变化完全没有注意,兴冲冲道,“我们那么久没见,一见面就开玩笑,你果真很有趣。”
陈霜凌接下话头,促狭着说:“是吗?只喊我秋秋,莫非是忘了我的名字?”
“怎么可能!”他急忙否认,转头与主人家说了两句话,是乌恒语言。
他说乌恒语时音色低沉,与长相不相符,主人家听后点点头,他就用食指蘸水,在桌面写下大大的三个字——
易逢秋。
写得歪歪扭扭,并不算好看,可是他说:“长这么大我还不太会写你们那儿的字,但你的名字我是第一个写完整的。”
陈霜凌撩了下头发,低声问白愈:“易逢秋是谁啊?”
白愈看着桌面上的字:“是你。”
“……”
她从前都在干什么啊,到处管闲事还留个不一样的姓名。
陈霜凌熟稔地想着决策,抬头抱歉道:“先前出了事,我脑子坏掉了,不好意思,记不起你。”
失忆这种事瞒了反而更难收场,还不如直接坦白,损失少。
“啊?”少年不假思索地表达情感,“那怎么办?我还欠你医药费没还。”
“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陈霜凌忙说。
“那正好。”少年伸手,笑容灿烂,“我带你玩,现在不认识没关系,我们有很长时间。”
陈霜凌看向白愈,如若她不想,定然会了当拒绝,如今问一句,自己总不好再拂了她的意,只留下一句身子不适,不便陪同,就算容许。
陈霜凌与人相处时很少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反倒是少年,自出门后就不自在。
他们坐在草垛上,陈霜凌看他无所适从的双手,道:“现在开始互相熟悉吧,今天时间可能不太够。”
说这话时,她居然莫名觉得自己像得了长辈限定时间应允出门交朋友的孩童。
“苏寻远是你给我起的中原名字。”少年半天闷出这句话。
陈霜凌打量他。
寻远是这样稳重的名字,但本人又如此活泼,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胡乱起名。
“你想骑马吗?我教你。”苏寻远见她不理,尝试寻找话题。
“好。”左右无事,她将细小饰品整理出来,那头苏寻远还在继续,却见陈霜凌停住动作。
“怎么了?”
陈霜凌摆弄指尖的结绳。
“我曾经遇见过两只猫,一只在亲戚府中,无人看管后死亡;另一只,是游玩时一位小姑娘托付给我的。”她将结绳摊在手心给苏寻远看,“这是我同伴给小猫做的,我还没带它玩过。”
事实上,最近的任何事都让她有些感触。
苏寻远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因为摸不到小猫所以不高兴啊,我明白了。”
陈霜凌:“……算了,骑马去吧。”
苏寻远给她挑一匹温驯的小母马,拽着缰绳,给她介绍:“一般听话的马耳朵会向前,身体放松,你可以摸摸它的头。”
陈霜凌哄孩子般顺着他的话动作,马发疯似的挣脱,苏寻远安慰她有时候马也比较娇纵,换了一匹;
第二只白马看见陈霜凌,打了个响鼻,转头开始忙碌地吃草;苏寻远这次颇为沉默,不死心地又拉出一匹。
苏寻远:“这只最爱玩,肯定愿意陪你。
陈霜凌不置可否想要从他手里接过缰绳,马却默默走向马厩,并用头拱着栅栏,试图把自己关起来。
陈霜凌对他摊手。
苏寻远:“……”
她先前坐过叶岑潇的马,差点给她颠下去。
陈霜凌不甚在意:“算了,回去吧。”
“再试一次。”随后,他吹了个口哨,马蹄声渐近,尘土飞扬间,黑马绕着苏寻远徘徊亲近。
他翻身上马,对陈霜凌伸出手,“来,小爷我带你奔赴自由。”
陈霜凌思索片刻,还是拒绝,苏寻远垮着脸撒娇:“来嘛来嘛,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坐同一匹马有什么关系?”
“我是担心待会儿它把我们都创出去。”
“我技术很好的。”
苏寻远执拗,陈霜凌便去草垛旁拉了辆运草推车和长绳,往推车里一窝,道:“你干脆就这么拖着我算了。”
万一被白愈知晓,有点难办。
她似乎听见苏寻远低低的笑意在风间传来,高呼一声,“走咯!”
推车猛地往前拉,陈霜凌扶着边框,向外面探头,她的第一反应就觉得好笑,真的像傻子啊。
路上风光无限,太阳落山,在这宽广的地方看日落,与皇城、苏州的都不同。
陈霜凌道:“忽然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