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融迟迟没有等到岩凉回来,已经不抱希望了,这两人在院里靠岩凉留下的一些干粮为食填饱肚子。
两日来的神经紧绷加上大病初愈,清融靠在椅子上睡着。
“痛。”
清融发出闷哼声,被大手掐住的脖子使其无法呼吸。
“谁?”
岩凉回来了,发现门口的记号被人动过,四周查看果然在墙角处发现了有人攀爬过的痕迹,没想到这人那么大胆,敢来找自己的麻烦,还心大的睡着在屋子里。
清融一睡就睡到了天黑,也就没有点灯,屋里昏暗,岩凉看不清掐住的是何人。
清融痛苦的醒来,脸因为缺氧涨的通红,睡得好好的,睁开眼睛就被吓了一大跳。
“是……我,咳咳,清融。”
“凉哥,松手……”
清融好不容易挣脱开一点空间,赶紧抱出名字,让岩凉松手。
“清融?”
岩凉警惕的卸下了手上一点力度,并没有完全松开,待拖着清融到桌边把蜡烛点燃完全看清清融的样貌后才松下了手。
清融没了支撑,一下子倒在地上。
“说,你怎么知道这里?”
在黑凤寨时,清融是最后被抓来的女子,样貌是岩凉喜欢的,清融又识趣,在床事上多有配合岩凉,是以岩凉并没有把她赏过给自己的弟兄们,岩凉也不介意在合适的范围内给清融一些自由。
“是凉哥你自己说的,就是那次~”
清融怕岩凉不相信自己,怒气之下把自己杀了,只好示弱几分,给岩凉似是而非的暗示,瘫坐在地上低眸垂泪,脸侧向一旁,露出雪白的脖子。
“那你怎么会来这里?黑凤寨没了,我如今沦为了丧家之犬,你不恨我,反而还和我搅在一起,你觉得我会信吗?”
岩凉打碎茶盏怒喝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凉哥冤枉我了,我早已是你的人,说不怨那都是假的,可是这清融心里早把凉哥当成了清融的夫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清融还能去哪里?有夫君在的地方才是清融的家啊!”
清融说完,抬头看向岩凉,眼里满含泪水,肩膀不停抖动,发出轻轻的抽噎声。
美人垂泪,梨花带雨,字字句句,望人怜惜。
岩凉此时已然信了五分,眼里有过动容,“行了,别哭了,既然这样,你今后就跟着我,我会好好待你的,等我弄来了银子,我便带你远走高飞,去过那神仙日子,逍遥快活。”岩凉一把抱起还在地上的清融,往床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清融哪怕早已有了心里准备,还是忍不住在岩凉的怀里闪过挣扎,抱着岩凉的脖子的双手又紧了几分,想到了什么,眼睛再次睁开之后,又恢复成岩凉喜爱的模样。
“凉哥~”
清融吐气如兰,暖暖的气息喷洒在岩凉耳畔,让岩凉的呼吸都变得更加急促,脖子青筋暴起,快速将人丢到床上。
摇曳的红烛使房内气温突升。
“嘶~轻点。”
清融死死抓住岩凉的肩膀,岩凉没有察觉到异常。
房间内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让星星羞红了脸。
一晚上的暧昧纠缠,等到公鸡打鸣时才风雨骤停。
清融早已昏睡过去,岩凉紧紧抱住清融,随意将两人身上擦洗一番,把刀放在随手就能摸到的枕边,安心睡去。
第二天,清融向岩凉说了几个姜烟她们那边的消息之后,岩凉外出求证,再回来后对清融的信任就已经达到了九分,清融也不问岩凉结果,一心一意为岩凉打理生活生琐碎的事情,不知道内情的人,任谁看了不称赞两句,这就是热恋中的新婚夫妻。
姜烟这头自从清融逃走后,小院的戒备又加强了,萧长风回来让十三去刑堂领罚,重新抽调暗卫守着小院。
白芷犹如惊弓之鸟,整日除了去茅房、洗浴之外,寸步不离的跟着姜烟左右。
从二皇子沉寂之后,今上意识到了皇子间的内斗会引起朝堂动荡,迅速下旨封三皇子为安王,凉州就隶属安王分封的范围内。
安王到封地之后,表面上安安分分,可是交给都城那边的税目一天比一天少,太子一党早就察觉到不对劲,苦于师出无名。
谁知道安王党羽胆子那么大,现在正好给了太子这边一个机会。
各方势力纷纷入主凉州,都想从中咬下一口肉。
萧长风带着大理寺的人马,周旋于各个势力中,扰乱他们的视线,浑水才更好摸鱼。
在黑凤寨没有找着银子,被抓的山匪审问也问不出什么,萧长风一直派人盯着岩凉,把他作为突破口,牵一发而动全身,马县尉在本地的势力太大,而与岩凉又是合作关系,现在岩凉出了事,就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岩凉不急才怪。
黑夜,清平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