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怎么讲的。”
聂斯年看着许陈演算了一整张草稿纸还是没有算出来,不免觉得有些头疼。
“她,她讲……”许陈看着聂斯年,然后低下头去。
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啊,分明数学课也没睡着,可是怎么就感觉什么也没听呢!
聂斯年深呼吸进行自我调整,指出题中一个条件,“想想看,这个图形像什么车标啊?”
“奔驰!奔驰定理!”许陈突然福至心灵。
“欸,对,现在再算一遍吧。”他用一只手支着脑袋,温柔地看着许陈。
容江听着两人的谈话,下笔多了几分力道。
第一天是比赛,第二天就是一些节目表演,打鼓啦,小品啦,唱歌跳舞啦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两个学校的学生混在一起,许陈走着走着突然找不到聂斯年和容江了。
“聂斯年——”“容江——”她走一步扯着嗓子喊一声。
“聂斯年——”“容江——”她有些焦灼。
“又见面了!”
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不知道从哪窜出来蹦到她面前。
两道剑眉,一双星眼。脸上似有若无的嘲笑浮现,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除了邢远没谁了。
“是你啊,你看见容江了吗?”许陈记得容江跟他有点亲戚关系。
“我表妹?没见。”看见许陈失望的神色,他在身上摸摸手机“我打个电话给她!”
“容江那么乖不会带手机进校园的。”许陈叹气。
“表哥?”几乎是刚打过去就接通了,“你怎么突然就给我打电话了?”
许陈竟然不知道容江带手机。
“许陈正找你呢,你去哪儿了?”邢远把电话放在许陈耳边。
“容江!我现在在舞台后方那棵书下呢,你来找我吧,聂斯年跟你一起吗?”
周遭太喧闹,她听不清回复,刚想继续说点儿,发现电话已经挂了。
“谢谢你啊!”许陈捧着手机还给邢远。
“你准备怎么谢我?”邢远上下打量她。
许陈想了想,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给他。
邢远笑了,“你羞辱我?”
许陈突然觉得邢远是有些烦的,她别过身,不再理他。
啧啧。
他也不自讨没趣,就让她自己等吧。
“许陈!”
许陈听到有人叫自己,一回头,聂斯年正噙着笑看她。
“我们三个就应该用个绳子把手绑起来!”许陈鬼点子乍现。
说找绳子她还真找到了麻绳,就是挺脏的。眼见她真的要往手腕上绑,容江看不下去了。
她柔柔地开口,“许陈,这个绳子不卫生。”
“啊——”许陈蛮失落的。
可是就是用绳子绑着才不会走散呀。
“用校服吧。”聂斯年脱下自己的外套,缠住自己的手只后,又用一根袖子在许陈手腕上绑住,另一跟袖子递给容江。
……
他们三个跟串成串儿的一群鸭子一样,倒成了引人注目的一道景。
走了几步,容江就解开了手腕的袖子。
“我想去上厕所,上完厕所我就回班写检讨,晚自习他该找我要了。你们玩吧。”
能想出来用绳子绑住手腕这种法子,真是可笑。
容江更加坚信许陈是受了刺激变得蠢笨,容江甚至怀疑许陈的蠢笨已经传染给聂斯年了。
她必须要采取一些措施了。
“期中也考过了,电影也放了,纪念会也开了。你们现在就老老实实地准备下一场考试吧。”鲁深站在班级门口,把门堵了个结结实实。
“啊——”有同学不耐烦。
“怎么又考试啊!”
哼,鲁深心里有些庆幸,还好他毕业的早,不用受这么多罪。
“只是练习罢了,放平心态,咱们的最终目的是高考!说到高考,这就不得不提我当年,你们老师我呀,最后逆袭……”
鲁深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开始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许陈!”
聂斯年和许陈每天出校门的时间都很晚,现在身后突然传来容江的声音。
“咦?你怎么还在学校,我记得你今天一放学就走了啊。”许陈听到呼唤,往容江走近。
“我的天!”许陈倒吸一口凉气,聂斯年也不忍直视。
“你的腿怎么摔成这样了?”许陈跑到容江面前,心疼地给容江吹吹。
看着许陈真切的眼神,容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容江!你是不是走不了路了啊。”许陈看着容江腿上的淤青淤紫,以及不知道被什么勾破的长长的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