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棠羞窘地将嘴角的口水擦干净。看着岑寂苍白瑰丽如瓷的面容,捏着裙角害羞又紧张地和他搭讪。
“岑寂少将,我……”
我真的喜欢你好久了,你是我唯一的老公命中注定的爱人我睡觉的抱枕我天天亲的手机屏保呜呜呜……
但云画棠的虎狼之词一句都没能说出口,因为她突然看见岑寂身后的地面有四只牛角一样的东西破土而出,像是想趁岑寂不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云画棠脸色骤变,说时迟那时快,她飞身而上用力将岑寂扑倒在地!
同一时刻,外形与牛相似的异兽诸怀轰地从土里一跃而出,张开血盆大口朝岑寂刚刚所站的位置猛然咬过来!
它两排巨大的黄牙磕在一块儿嘣嘣作响,却只咬了个空,云画棠已然抱紧岑寂疾速往山坡下滚去!
但其实……
岑寂早就注意到了埋伏在他身后土里的异兽,正计划好在它破土而出之时一剑刺穿它的喉咙,便猝不及防被一个飞来的女孩子扑下了山坡……?
她这是……想救他?
岑寂因为她的蠢和某种勇气不可置信了一秒,快速反应过来。
为了防止手中的剑伤到云画棠,他将剑收缩成一支钢笔,手臂也自然而然护住了她的后脑勺和后背。
不知在尖锐的碎石上翻滚了多久,岑寂的手臂重重撞上一棵松树,两人才在半山腰险险停住。
岑寂浑身都痛,尤其是手臂,但他没管,眼角余光瞥见异兽诸怀口涎直淌、气喘吁吁地朝他们追来。
岑寂被云画棠压着,身体没动,只有手指飞速将手中钢笔变成剑,而后,剑如流星划过般被他甩向诸怀的额头!
诸怀奋力一躲,却没能躲开,剑尖刺爆了它的一颗眼球。
它骤然发出雁鸣似的厉叫,猪耳一样的耳朵猛烈扇动起来,肥硕的身躯擦过岑寂和云画棠身旁骨碌碌滚下了山坡。
而趴在岑寂身上的云画棠晕了好半晌,对方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出于保护岑寂的坚定信念,云画棠迷迷糊糊但十分努力地想要爬起来,用她娇小的身板护住高大的岑寂,却头晕目眩,怎么也找不着北,手指迫切地想找到一个能够抓住的东西。
终于,岑寂忍无可忍地揪住她在他身上猴急地摸来捏去的小手,脸色阴沉:“好摸吗?”
云画棠眼前慢慢不再天旋地转,看清岑寂凌乱的军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陡然间,云画棠彻底清醒了。
她实在无法厚颜无耻地说出实话“好摸”,只好讪讪地从岑寂手中抽出手腕,保持地咚他的姿势不舍得离开,转移话题:“异兽呢?”
一扭头,只见诸怀在山坡底下挣扎着站起,云画棠瞬间觉得自己懂了,不禁雀跃起来:
“我那一扑,不但把异兽也带下了山坡,还害它受伤了?我好厉害呀!”
云画棠笑着拍了拍岑寂的肩膀,一脸自豪:“我以后还这样保护你。”
岑寂:“……”
他想出声让这白痴赶紧从他身上起开,一道男声就远远传来:“少将!”
就在树端,一个灰衣黑裤的男人手持双剑,踏过无数树枝跑下山坡,与诸怀搏斗十几回合,最终一剑割断了它的脖子。
男人的双剑齐齐收缩成戴在手腕上的手环。他拔出诸怀右边眼球里岑寂的剑,从树上跑过来,一跃而下落在云画棠面前。
云画棠知道,《异兽战争录》漫画里,这个男人叫于茂。
这时云画棠已经恋恋不舍地从岑寂身上离开,站了起来。
于茂带着愤恨看了她一眼,将剑递还给岑寂,向他汇报完许多蛛丝马迹,总结道:
“少将,只可能是叛徒向异兽透露了C分队的位置,才引来近二十头异兽埋伏在此,对C分队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戮。我尚未发现叛徒有离开这边的迹象。”
“嗯。”岑寂正用手帕擦掉剑上的血,冷漠地应了一声。
于茂意有所指地问:“少将,叛徒该如何处置?”
岑寂头也不抬,吐出两个字:“处死。”
话落,岑寂将剑收缩成一支钢笔,铛的一声,云画棠浑身一震。
接到命令,于茂的一只手环又唰地变成一柄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凛冽的寒光,直冲云画棠的脑袋飞来。
“等一下!”云画棠也悟了,于茂认定她就是叛徒,岑寂也一样……
云画棠惊恐的话音未落,下意识闪躲,于茂的另一柄剑却嗖地飞来,近在咫尺。
云画棠的瞳孔骤然放大,脑海中飞速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她还没有揭露真正迫害岑寂的叛徒,怎么能这样死?!
倏地,飞来的剑被一支横在云画棠眉心前的钢笔轻飘飘挡住,叮的一声锐响,剑刹那间弹回去被于茂接下,又变回了手环。
于茂有些惊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