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唠唠叨叨的,我就更难受了。”
孔雀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确实很难受的样子,只好问,“你是不是一天没吃饭?”
星河嗯了一声。
孔雀叹了口气,把饭菜拎到厨房,放到盘子里摆好,又端到茶几上。洗完手才去把她扶起来,把一小碗艇仔粥塞到她手里,“先垫垫肚子。”
星河没吭声,低着头一勺一勺、慢慢地吃。
孔雀给自己盛了一碗瑶柱叉烧炒饭,先是扒了几大口,见她机械地吃着粥,只好又拿了一双公筷夹了些菜放进她碗里。
星河始终低着头,孔雀夹什么她就吃什么,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她把碗轻轻放在桌子上,终于抬起头,轻声说,“我和蒋纪俞分手了,他出轨了。”
她看起来略有消沉。孔雀好歹跟着她工作了两年,知道她不会信口开河,因此连问都不用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种话。
“这个畜生,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院子!”
“是啊,这个土松的真是勤勤恳恳。”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孔雀眼睛一瞪,“那女的什么来头?”
“老家山城的,现在在苏城做文员。不太安分,喜欢给人当女神,我问她和蒋纪俞谁追的谁,她告诉我他们相互喜欢。”
孔雀气得冒烟,“当三还这么嚣张?”
“她跟蒋纪俞本就是一丘之貉。屎吸引苍蝇,一拍即合。”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成全渣男贱女?”
星河沉默了片刻才嗯了一声,“他俩天作之合,一个插足一个出轨,这种人渣凑到一起,将来也是相互绿的节奏。千万不能拆散他们,不然就是变相拯救了他们腐烂的人生。”
孔雀恨恨地夹了一筷子青菜到嘴里,咬得咯吱作响,“虽然你这么说完全正确,但我还是好生气。”
由于心情太过糟糕,即便吃了饭,星河依旧没什么力气,半躺在沙发上,“不然呢,让我跟他们打一架?过去送菜吗。”
小助理气鼓鼓地不说话。
星河能理解她的愤怒,也知道她是向着自己。但她很难解释得出口她是多么备受打击,毕竟她作为被背叛的那一方,应该干脆的离开人渣,而不是觉得心痛难以割舍。她发誓她真的想这么洒脱,然而事实是她感觉全身都被抽空了,只想躺在沙发上发呆,像植物一样,在沉默中伫立,直到地老天荒。
她确实这么做了——直到她意识到自己竟然无意识发起了呆。对上孔雀担忧的目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开始撵人,“天黑了,你该回家了。”
她想抱着自己,想哭,想卸下坚强缩在角落里发呆,因为连坐在沙发上都耗尽了全部力气。可她不能在孔雀面前这么做,不想把软弱给别人看。
孔雀知道她肯定受了很大的打击,也知道她要强,因此犹豫再三才开口,“要不要我找他聊聊?”
星河在处理男朋友和闺蜜的关系上一向拎的清,不会拉着双方彼此隔三差五一起玩,所以她的朋友们都没有蒋纪俞的电话。孔雀也没有,因此才会问她。
“不。”星河想也不想地拒绝,“我不要这么恶心的感情,即便他回来,我也不要。”
见她如此抗拒,孔雀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那我走了,你要是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在。”
星河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