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怎么这时候打电话?发生什么事了吗?”在她上课期间,李Esther都没怎么打过电话的。
李Esther看了眼床头放着的药瓶,“下午的课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现在马上回家来。”
“知道了。”刘Rachel还没放下手机,就被人捉着手举高,身后的气息逐渐逼近,她稍微回身,就碰上他的胸膛。
崔英道伸手替她挂了电话,还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Sister不打算挣扎一下吗?或者喊个非礼什么的?”
“喊了有用吗?你会放手吗?你这是什么恶趣味?”刘Rachel往前走了一步,跟他错开点距离,“还是你看金叹和转学生的这种把戏看多了,羡慕了?”
崔英道压抑下怒火,“好好的,提他们两个干什么?”
“你刚刚不是还和他们吃饭吗?”
“吃饭而已,又不代表关系好。”崔英道走近一步,把刘Rachel才空出的距离又拉回到原来的那个样子,“Sister就不好奇吗?看你这口气,对金叹的在意也不是一点两点。”
“好奇更多的人是你吧?要说在意,你可是金叹的好朋友,应该比我在意的多,毕竟你们喜欢的是同一类型。”
她总在明里暗里的表示,他喜欢车恩尚,这是他最想不通的一点,“我喜欢什么类型,Sister不是最清楚了吗?”
是啊,他对车恩尚的在意和喜欢,甚至变成狗杂碎都可以,这点,被崔英道揪过衣领的她最清楚不过了。
“我懒得和你争论。”刘Rachel拉过他的手,拿下手机,“喏,你的类型来了。”
崔英道回过头去看,背后是神情复杂的金叹,等他转回去,刘Rachel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他追出去,只有一地的《心》。
崔英道拿笔给书页画了个圈,不准人走近或者踩踏。
好在今天没有风。
傍晚放学,崔英道躺在套房里的床上,和刘Rachel有关的一切,实在是什么都想不通。
眼前都是书散了一地的画面,他抓起钥匙,很快就开到了学校。
清洁工正准备把书页扫掉,被他叫停。
他拉起裤子,蹲下去,把书页一张张捡了起来,忍不住嘟囔,“阿西,我这是在干什么呢……”
或许是被刘Rachel发疯的说多了,真的在发疯吧。
他把收齐的纸张带回套房,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掉落深渊而四分五裂的心,是接不住的。”刘Rachel的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他耳边,搅得崔英道心烦。
他抓起钥匙,决定去买胶水把书页粘好。
赶回家里的刘Rachel看李Esther坐在客厅沙发,脸色有点难看,瞥到桌子上的药瓶,她也就猜到李Esther急急忙忙把她叫回来是为什么了。
她偷吃的次数有点多了,安眠药的数量少得有些明显。
“失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种事,怎么可能记得清?”刘Rachel打了个哈哈。
李Esther更加心焦,“听家里的阿姨说,你最近也没有好好的吃饭吧?是不是得了厌食?”
“就是没胃口不想吃,没到厌食这么严重的程度。”刘Rachel眼皮突突的跳,“妈妈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
“我联系了韩博士,你今天过去看看吧。”韩博士她还有些交情,刘Rachel有话没对她说,那么对着医生就可以了吧。
刘Rachel猜到会有这出,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料想李Esther不会轻易罢手,她说,“除了Athena,我不会接受任何别的心理医生。”
“Athena?”李Esther蹙眉,“你表姐的同学?”
“什么?”刘Rachel惊讶得发懵,“什么意思?”
她找了Athena那么久,居然离她这么近吗?
“你那个军医官表姐的同学,姨父前不久升了将军,”李Esther双手交握,“你表姐她前不久来信,你还读过,怎么就忘了?”
也不管李Esther会怎么想,刘Rachel跑进自己的房间,在抽屉里翻了一阵,终于翻到了那粉红信封里的手写信。
内容大多是家常,还有训练,那位青梅竹马的师兄,以及讨厌的姜前辈和同窗Athena。
她攥着信,跑下楼,“妈妈,表姐什么时候会回来?”
“听说派兵,你表姐暂时不在韩国了,对了,她们学校不久好像有个联谊,急救演练,到时候会到帝国高。”李Esther还拿着手机,显然是刚打完电话,问过这件事了,“都没见过Athena,为什么就非她不可?”
“因为是陌生人,才相信她不会把我说的话透露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