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想不想去个好玩的地方?”
路星河回神,拉住眼前伸向他的手,站了起来。
齐禺有个超级空间,用来培植圈养各类药株、灵兽。空间内有三千顷土地,因气候地形迥异,被划为四个境域,春境、夏域、秋境、冬域。一境五百顷,一域一千顷。春境多丘陵,坡地延绵;夏域半林半泽,雨水充沛;秋境为盆地,水草肥美;冬域为高山,白雪皑皑。
“此处可是师尊的药园?”路星河疑惑出声,茅白之前带他来取过一次灵草。
“是”茅白一脚踩错,落入沼泽。
“师姐?”路星河惊呼,不过片刻,淤泥已没过她的腰身。
“星河可愿陪我?”她死死拽住他的衣袍,双眼噙泪,我见犹怜。
“师姐说什么傻话?抓紧我”路星河自打遇上茅白,便觉得她有些疯魔,此刻这种感觉到达了顶点。他当然不愿,他来此问道,自然是求长生。
茅白施力,在他诧异的眼神中,将他拽入泥潭。
一阵天旋地转后,路星河便晕了过去。沼泽下,别有洞天。路星河睁眼便是一湖幽蓝色的水,湖水清澈,蓝天作底,白云成群,看上去又高又远,深不可测。湖周水流向湖中央,巨大的水珠自湖心腾空而起,不断上升的水珠在空中,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不断分裂的水珠呈塔状上行,直至拇指大小经由半空某点,一颗一颗向漆黑的湖顶涌去,形似逆流的巨型沙漏。
路星河望着那漆黑的湖顶,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便是刚刚吞噬他的沼泽。上涌的水珠唤醒沉睡的沼泽,泥浆开裂,光穿隙而入,金丝银线如发,射向湖面。湖如镜,洞中亮如白昼。大叶蚁塔结群伴水而生,如树般粗壮的茎杆,如伞般巨幅的叶片,一簇压着一簇,令人叹为观止。
“师姐!”路星河发现了湖对面的人,奋力地挥着手。
“换上,带你去玩。”茅白御剑而来,居高临下。
路星河接过衣物,这才察觉到自己满身的泥污。
“红色很衬你。”茅白不过随手取了套的衣物,竟如此适合他,大抵是人好看,所以穿什么都好看。
“发冠歪了”她淡淡地提醒,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他裸露的蜜色肌肤上流连。
“如何?”他在湖边照了又照,回头问她。
“翩翩少年,玉树临风”茅白调笑。
路星河忽地红了脸,茅白心头一颤,如鼓的心脏,快要从她的胸腔 里跳出来。
“上来”她祭出逍遥。
“有劳师姐了”路星河御剑还有些生疏。
“师姐的剑好生漂亮,与师姐很相称”他搂上茅白的腰,眼底满是惊艳之色。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脚下的大叶蚁塔林翻涌起伏,茅白的心酥酥麻麻。
大叶蚁塔林的尽头,是一处悬崖峭壁。高怂的石峰鳞次栉比,插云入海,底下白茫茫一片。茅白减速而行,在云上慢悠悠地晃了一圈。路星河也将手从她腰上放了下来,他的师姐好小只,心跳得好快。
“跳”茅白从剑上一跃而下,很快就消失在白雾中。
路星河犹豫了一瞬,眼睛一闭跟着跳了下去,他跌入一个软绵的怀抱,又被弹上云霄,又落在那绵软的怀抱里,如此反复,乐不思蜀。
“星河,抓住它的耳朵,”茅白用神识传音而来,路星河低头一看,果真发现那绵软的垫子上有对晶莹剔透的小耳朵。
“抓住了,师姐。”他开心地回她。
“此乃水母兔,上可飞天,下可潜海,它的耳朵可控方向。”茅白话音刚落,他的水母便向下俯冲而去,云雾破开,湛蓝的海面和一只只五彩斑斓的水母兔一齐撞进他惊慌的视野中,茅白同他擦肩而过。
“师......"路星河的话被海鸥的鸣叫盖过,消散在风里。茅白看着盯着那艳丽的唇瓣,无声地笑开。
水母兔与寻常的水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两对耳朵,一大一小,大耳飞天,小耳辩风向。
“师弟如此着急下海?”眼看路星河的水母要冲入海中,茅白跃了上去,握住他的手一拧,水母兔贴海而行,触手入海,激起白浪朵朵。
“驭水母如同骑马,兔耳为马缰,师弟莫慌。”她贴着他发热的左耳,吐气如兰。
路星河手一抖,水母兔直冲云霄。茅白纷飞的发,缠上他的脸,一股幽香裹挟着他的鼻腔,气氛瞬间暧昧至极。
“我们去抓蘑菇可好?”茅白忽地攀上他的腰,红衣翩飞,少年眉眼如画。
“好”他压根没来得及思考蘑菇为何需要抓。
“蘑菇在海里,星河怕不怕?”她盯她肖想许久的东西,等他开口。
“师姐......"我水性不好,后半句被茅白吞入腹中,她舔上他饱满的唇瓣,狠狠地吸吮,又伸入他的口腔,肆意搅弄,直至海水,没过他们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