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决斗,失了性命。
不过也没怎么样,那谢家公子,竟然鸽了这比武招亲。
乔改黑着脸进到雅间时,就见萧随尘拄着下巴趴在雅间围栏上看着楼下的咿咿呀呀,风花雪月的戏码。
而沈瑞年席地而坐,摘了幕篱,亦是一脸的对戏曲的兴致勃勃。
这气氛说不出的静谧,和谐。
听到声响,萧随尘扭过头,注意到乔改的脸色一挑眉:
“你怎么了?这脸黑的像锅底一样。”
“甭提了,日头底下晒了一下午,结果谢家那个孬种怂的根本没露面。
早知道,我凑什么裴家这个热闹。就应该看在萧厉总是不待见你的事儿上,我也不待见他。瞎撑什么腰,闲的。”
“谢公子还真的没有去吗?”
沈瑞年有些吃惊,还真的让萧随尘说对了?
“啊,一下午,最后是个江湖新秀打胜了擂台。结果,从头到尾谢家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害得我喝了一肚子的茶,吃了一天的灰。”
乔改抖了抖衣裳,就在围栏处的萧随尘对面坐下。
伸手捞了一把小桌上的葡萄,一口气吃了好几颗。
“不应该啊。”
就这时,萧随尘却是反常的嘀咕一声。
从围栏那里直起身子,伸手去够小桌上的糯米团子。
“怎么不应该?”
乔改把糯米团子朝着萧随尘面前推了推,顺手也拿了一个塞进嘴里。
“做的如此光明正大的负心汉,怎么着也应该会有个感天动地,催人泪下的绝情信吧。”糯米团子好吃,就是有点甜,甜到萧随尘的牙了。
她捂着腮帮子先停了停,再看乔改吃得痛快,就把糯米团子推向乔改。
既然萧随尘不吃,乔改也不客气。
“你那绝情信一出来,就是真的绝情了,现在这样,还能说是双方家里面不同意。
将不能在一起的责任,推卸到家世上。
说不定,还能藕断丝连一下。”
“说得就是这点。”终于不牙疼了,萧随尘才敢去再拿一个糯米团子,这次吃得很小心,“谢家公子不去打擂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裴家与谢家的家世在明面儿上放着。但,斩草不除根,是裴家的作风吗?难道就不怕同样的外室丑闻,再次生根萌芽,破土而出吗?”
“不是我说,狗尘,你对自己也忒狠了点吧。你自己个儿的身世,说得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但你说的也对,可怎么着也得是好几年后的事情了。现在谢太傅的公子不去,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乔改与萧随尘相处起来更为轻松,沈瑞年就同样提起萧随尘身份来看。
他一向向往乔改的洒脱,现如今又多了一个。
“不管他,我大哥还好吧?”
“算是痛快些,大公子也晒了一天。走时也黑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气着了,还是晒变色了。”
此时乔改垂眸,突然发现萧随尘手腕的惨状。
伸手就扯过来,瘀血青紫一片,还有月牙血痂。
乔改想起,晌午时就是萧厉拽着萧随尘走的,那这德行八成就是萧厉干的好事。
“你甩他一巴掌不好吗?左右关系不能缓和,都是恨不得对方早点归西。他半点兄弟情都不讲,你每次装什么不介意,都由他,哥哥做得真对的模样。”
“兄友弟恭,外室私生子谦和不惹事儿,不是挺好的吗。”萧随尘收回手,实在是乔改看归看,还坏心眼儿去按。
当她真的甘心受欺负,成日看脸色吗?
但萧厉是男主啊,她又有什么办法。
“去你家鬼的兄友弟恭吧。你弟恭了,他兄友了吗?怎么每次,一碰上他,你就像没了劲儿一样。
摄政王殿下那么宠你,连我都知道,他一口一个阿宠叫你。你就掉两滴眼泪儿,告告状,怎么着也能好点吧。”
“行了,你瞎出什么头。还竟是馊主意。回到摄政王府,还不是我俩互相折磨。”
“当我想给你出主意,你迟早会栽在这点上。等你被萧厉逼到走投无路,哇哇哭丢了脸面,就知道了我多么明智了。”
说说闹闹,好像谁也没说的走心。一人一句这种话题,说得好像也挺开心。
可沈瑞年却走心的听了。
他注视着萧随尘的手腕,又看乔改吃得尽兴,便在心里,偷偷起了一个念头。
毕竟,身娇体弱的东宫殿下,在宫中实在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