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筝看着这出闹剧的开始,她起身问,“你们难道不吃饭的吗?”
那位坏脾气客人往这边看了一眼,原本冷戾的眼睛沉下来,微微透露出一种人类看不出来的温柔。
这就是那位响彻四分的陈梦生。
所谓君主,应当如此。
陈梦生理会了这位劝和的易筝,他也很是直白,“你要请我吃饭?请我我也不吃,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里太不正规了吧。”
陈梦生一向正经。
易筝见到了好久不见的朋友,为自己来到这边感到开心,像是给自己无聊的生活洒了一把白糖。
越是开心,就越要找别人的不开心,例如这位好朋友陈梦生。
易筝的嘴角微微勾起,她也回应了,“你误会了,我不会请你吃饭。嗯,我只请特别尊贵的人吃饭。”
陈梦生向这边走过来,他靠近了这张桌子,“你的意思是,我不够格?”
易筝当着客栈老板的面装柔弱,一副没管好自己嘴的惭愧样子,“我哪里有这么说呢。”
陈梦生站在那里,算是见识到了小客栈的恶劣。这里点了许多盏灯,他那双眼睛格外有神,一身衣服显得很冤大头。
这位可是拿捏住他了。
太奇怪。
身后的暗卫藏在各个地方,他们在不远处守候着,而贴近的侍卫也有两个。他们都做了一定程度的易容。
暗卫没见过君主这么跟人杠起来的样子,那位女子如此嚣张,很难不怀疑是哪方的势力故意如此。
他们看起了好戏,同时保持必要的警惕心。
陈梦生上前一步,却是接受了这个邀请。
这种带着硝烟的气氛消弥在这一个动作里,连带着客栈老板都温柔了些,一瞬间,战斗电影变成把酒言欢。
陈梦生表示好奇,“你真是有趣。”
易筝也说,“别爱我,没结果,除非激将法胜过我。”
陈梦生请小二上了一壶酒,倒是开始消费了,对酒馆的生意投入了自己的一份支持。
易筝又忍不住打量陈梦生的面貌说,“公子这份相貌实在生得好,公子的品味也实在高,能找到我们这个客栈居住。”
陈梦生带着暗卫过来的时候先给暗卫们找了一个居所,走到现在才是碰巧见到自己的居住所,在外实在是太辛苦。
陈梦生被揭穿之后就开始点评这位高高在上的女子,“这破客栈,我不稀罕住。”
他眉角上挑,观察着易筝的动静。
易筝也啪的一下站起来,“对了,你说得对,我们这种客栈就是配不上你这种心比天高的人啦。”
易筝提着一把剑,指向旧日的好友,她把声音放得低低的,“你要知道,刀剑无眼。”
陈梦生觉得自己的心在敲鼓,不知道心脏为何脱离掌控,为何擅自学了这门乐器。
他给自己解释,或许这没有依据,或许这只是面临强大敌人时会产生的战斗欲望。
易筝举着这把剑,眼里没有旁人,可是陈梦生此时还给身边的侍卫一个安抚的神色,他单只手去握着剑柄。
陈梦生敛眉,他有的时候很会赌这件事,别人的刀都驾到脖子上了,他淡淡说,“我赌你不会杀我,按照你的武功,恐怕这一刻可以立即杀死我。”
猜对了。
易筝知道,陈梦生不会单独出行,背后肯定有许多暗卫。那没关系,这只是一个单纯无比的玩笑。
易筝收回剑,她的辫子那么轻拂过陈梦生摸的地方,她口不对心,“对不起,只是一个激将法了。”
陈梦生就是这等□□的人,开心的因素留下,不开心的因素被他的侍卫除去。
陈梦生把他的标准说出,“这位……很有趣的人你好,我想你应该知道,自信是好事,但弄不好可成马戏团的小丑了。”
陈梦生从旁边拿出了他的刀。
然而……
就在这个瞬间,易筝从腰间掏出一根筷子模样的东西,“我想讨你开心。”
易筝说话是这样的,眼神却是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情意,便是糅合着春风的木人石心,落落穆穆。
易筝伸出手掂着那根外人眼中的筷子,她的手护着筷子的外貌,另一只手藏在衣服的兜里面。
事实上,客栈老板看易筝这样子都觉得有点装,要是快人快语的江湖中人一定一把刀就上去了,易筝这种铺垫太久的人像是吊人口味的魔术师。
所有暗沉的东西渐渐明亮起来。
一束烟花开始绽放,压住人们眼中的失望,普普通通的“筷子”变成闪烁的火光,即使是如花在此刻也会变得璀璨。
烟花燃爆的过程漂亮又危险,它吸引着这个客栈所有人的视线,其他人纷纷往这边看,夸赞着这一刻的漂亮。
有一个人把握好时机对身边的人说,“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