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玉看着王家秀高兴的神情,也跟着笑道:“那咱们这会还是喝本地的九粮液吧!他们几个都在外地,回来喝老家的酒显得才亲切。如山,行不行?”
莫如山听了忙道:“行,行,还是姐考虑得周到,那个南方酒让爸喝,爸本来就是南方人,喝南方酒正好。咱们就喝本地酒,这酒可比我带来的酒要贵。”
莫建国去世已经十年了,刚离开的那几年家里提起莫建国都不随便笑着说,这几年王家秀随着几个孩子都有了着落,对莫建国的离世也慢慢接受并能释怀了,家里说起莫建国也不似从前既紧张又担心,担心王家秀哪句话听着不合适不是大发雷霆就是又哭闹一番,所以谁也不敢碰家里这根敏感的弦。现在不比先前,对莫建国的离世莫如玉姊妹几个说起来好像莫建国只是外出不在家,王家秀也越来越放松,家中的氛围也越来越好了。
此时莫如玉笑道:“酒不在于贵贱,能喝得舒服就是好酒,你走了这大半年了,本地酒是啥味道怕是都忘了吧!”
莫如山也笑道:“本来也没记下,不存在忘不忘的,我又不爱喝酒,咱们姐弟四个只有如春爱喝酒,我们三个好像都不大喝。”
莫如春一听莫如山话里好像有挤兑自己的意思,便不满地嚷嚷道:“爱喝酒怎么了,你不喝是你的事,少夹枪带棒捎带着讽刺我,我就爱喝了,就爱喝了,怎么样?有本事你也喝呀,谁让你喝一杯下去脸就象猪肝似的,我喝了脸不变色心不跳,唉!你总没办法了吧!”
王家秀听了莫如春和莫如山说话的口气就来了气,瞪了莫如春一眼道:“一个大姑娘家不害臊,能喝酒是什么优点啊,你大哥说了不说收敛着点,还越发上劲了,我正要为这个事说你,以后你少喝点,找对象时人家一听你爱喝酒,哪个愿意娶你?”
莫如春刚要反驳,莫如玉一看又要争做一团,忙道:“妈,你端酒说个话了咱们吃饺子看电视,再不动筷子饺子都坨在一起了。”
王家秀端起酒杯刚要说话,莫如玉脸色忽然一变,将身子躬在一处嘴里说道:“快,快叫车去,我可能要生了。”
莫如玉话音刚落,王家秀低头一看,见地上一摊水,她知道可能是莫如玉羊水破了。顿时惊呼道:“快,快,不好了,羊水破了,如川,快去门外叫个车进来,如山你去把你姐准备好上医院的那包东西提出来,如春,快把你姐的羽绒服拿来给你姐穿上,咱们这就上医院去。如玉,你先坐在沙发上,我给郭君宁打个电话,让她也赶紧过来。如玉,你坐好,我去门房打电话去,如春,把你姐扶好。”
说着王家秀便夺门往楼下门房里奔去。因前天郭君宁来家里送他们公司的生产的熟食时,当着王家秀和莫如玉的面说了,莫如玉如果过年期间要生产,就给她打个电话,一来她家有车可以帮着送莫如玉一块上医院,二来她要第一眼看到孩子还要做孩子的干妈。
当莫如川把出租车叫来时,莫如玉已经疼得走不了路了,莫如山和莫如春、王家秀三个人抬着莫如玉从屋里出来,对门余校长的女儿女婿听到声音也出来帮忙抬着莫如玉上了出租车,看着王家秀一家人坐着车去了医院,小两口进门回了自己家中也傻了眼。
余校长今年七十二岁,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前几天下雪,老伴儿不让他出门,他非不听,结果出门溜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去医院检查说是老年人腰椎压缩性骨折,不需要住院,回家静养就行。
余校长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在市里工作,一家人将余校长抬回家,从那天起余校长就下不了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脾气也越来越大。
因嫌儿子和老伴不好好照顾自己,大年三十将老伴骂得生气去了儿子家,不得已又换了女儿和女婿来伺候,当着女婿的面,余校长倒收敛了几分,按时吃饭、睡觉,也能安静地让女婿给他接尿,只是一天下来他不好意思让女婿给他接大便。于是,就在女儿两口子出门帮忙的空子,他实在忍不住将大便在床上,心中又着急想擦,就拿手左一把右一把将大便弄得满到处都是。
余校长的女儿女婿进门看到余校长和他住的屋子已经污糟的看不成了,只得将余校长衣服脱了女婿抱着在卫生间铁皮盆里给余校长洗了个澡。
余校长女婿给余校长洗澡的空子,余校长的女儿已将屋子里糊的大便擦干净,床上床单也换了。
两人忙活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总算将余校长和他睡觉的屋子收拾干净,看着余校长沉沉睡去,两口子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才出来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看起了春晚。
莫如玉全家人坐着出租面包车一路急驰奔进了市医院妇产科,莫如山半年前还是这里的外科大夫,现在是产妇家属,进了产科,简单跟以前同事说明了莫如玉情况,那产科女大夫姓陆,因莫如玉之前的产检都在这里做,因此对莫如玉怀孕情况也比较熟悉,听了莫如山的介绍,又对莫如玉做了简单的检查,不敢马虎,急忙组织当夜值班的医务人员直接将莫如玉送进了手术室。
王家秀等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