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君宁和郭大伟是大年初一最早一拨来到莫如玉家的,而郭君宁特意早早过来是不想让胡海天看到她和郭大伟一起进门难受。
虽然郭君宁知道现在胡海天不再是当初想和她复婚的想法了,但她和郭大伟和好如初后,她心里对胡海天仍有点愧疚。虽然这事说起来应该责怪不到她头上,但心中隐隐的不安还是让她难以在胡海天面前坦然地和郭大伟在一起。
今天零晨半夜胡海天和郭君宁、郭大伟离开莫如玉家后,刚下楼胡海天就对郭君宁说要去附近的宾馆住几天。等年过完去租个房子,打算先干个小买卖,等攒点钱再承包南面的荒山。小买卖的本钱得先由郭君宁垫付,两年后按银行同期利率连本带息还清。
郭君宁听到本钱的事,只说干小买卖用多少都行,利息不提,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
看胡海天没有强争,郭君宁也不好当着郭大伟的面让胡海天去她家住,只得同意胡海天去住宾馆。
看胡海天提着旅行包进了宾馆,郭君宁便和郭大伟回了自己那个城郊二百平的大房子。
郭君宁在回市里的路上就让保姆打扫了屋子,此时保姆虽然回家过年了,但两人进了门一切都是便宜的。简单梳洗了一番,自然是小别胜新婚。
一番云雨后,郭君宁才委屈地说道:“大伟,你那天走了以后我想着我们可能就完了,这些日子没有一天心情是好的。现在你回来了,我还是那个老主意,在胡海天面前咱们尽量保持距离,老胡的病看着象是有好转了,但大夫说了,他随时都有可能……
说到这儿,郭君宁没有将那个字说出口。郭大伟知道郭君宁没说出口的那个字,便将郭君宁的肩头往自己怀里揽了揽,拿嘴唇在郭君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表示他理解郭君宁。
郭君宁继续说道:“我和他虽然不是夫妻了,但我也不想让他太难受,我们在一起的事情慢慢来,行不行?”
郭大伟低头看着此时小鸟依人般的郭君宁说道:“傻瓜,我能回来就说明这事我也想通了,况且老胡现在对你也没有先前的想法了,我才多大,等多久都行。”
郭君宁感激地含泪说道:“大伟,难得你这么年轻竟这么大度,以前是我没想周全,以后尽量不让你难受也不让老胡难受。你们都是我命里的劫数,躲都躲不掉。”
郭大伟一边凑到郭君宁额头上又轻轻吻了一下一边说道:“君宁,我说过的,我们肯定是前世的缘分,谁也别想躲,离开你的这段日子,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断了线的风筝,找不到方向也找不到家,刚才和你一进门的瞬间,那种踏实的感觉就回来了,我知道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我是风筝,那根线就攥在你手里,你想让我飞哪我就得飞到哪,只有你扯着那根线我才踏实。”
郭君宁故意说道:“既然知道自己是风筝得用线扯着才行,那以后还乱跑不乱跑了。”
郭大伟满足地出了口气说道:“现在就是拿枪指着我的头我去我也不去了,你就是我的命根子。”
两人又说了些胡海天做生意的事,又说了过年请客摆席的事才睡。
郭君宁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这是自胡海天得了病以来她睡得最踏实最安稳的一觉。
两人起床时已将近午时,因正是过年时候,家里请的两个保姆说好的过了初三才来,两人洗漱了便满城找了家牛肉面吃了就来到了莫如玉家。
郭君宁和郭大伟到莫如玉家才坐定,正在说莫语和莫冬等会抓周的事情,魏家明也来了。又过了一阵,胡海天提着两把玩具枪和两个汽球也进来了。
莫语和莫冬一看见玩具就扑着要拿来玩,胡海天笑道:“这玩具枪有子弹,可惜他俩太小扳不动扳机,只能拿在手里看一看。”
见莫语和莫冬都对汽球不感兴趣,又说道:“我问人了,这么大的孩子不正是对气球感兴趣的时候嘛,怎么他俩个看到汽球不理不睬的。”
莫如春笑道:“你这气球都是过去时了,我姐屋里的气球一直都有,他们俩刚生下回家就见过了,我姐的卧室屋顶全是气球,还是我给弄的,你不知道?”
胡海天笑道:“卧室重地,闲人免进。看来我是慢了一步,也好,反正人这辈子就是来世界上感觉一切事物的,早见晚见都没关系,见过就好。”
郭君宁看胡海天挺高兴,便说道:“老胡,你又开始讲道了,等我们坐好,要不要给你找块黑板,你系统讲一下。”
胡海天知道郭君宁在和他开玩笑,便将右手伸出,将拇指和食指一捻,又用左手将他的半长不长的胡子捋了一下说道:“贫道掐指一算,今日不宜开讲,你们想听另择好日子吧!”
众人看他像模像样的,都笑了起来,正在热闹时,就听有人敲门,魏家明开门一看,却是饺子馆的张婶抱着一个脸盆大小的项圈花馍。
莫如玉一看是张婶,忙让着进来,看到她手里抱的东西,一时被感动得差点落下眼泪。
她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