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现在倒好,平白无故地就多了个负担。
秦宋的眼睛黯淡了下去,下一刻抓住了她的袖子,带着几分不甘的怒意道,“去救飞雪,她被那群匪徒抓走了。”
李临夏看向眼前这些人,只觉得他们行动规划有素,彼此间配合也自有章法,实在不像是山匪,反而……更像训练过的死士。
这么想着,她下手却丝毫没有放弱,很快地那些人便倒了一片,剩下几个见势不好也不多做纠缠,飞快地转身逃去。
眼见得秦宋失血昏迷,李临夏也顾不得再追,赶紧带着人去寻大夫,幸而伤口不深,休养些时日便能无碍。
她放下心来,原本想不再耽误回程,然而秦宋却吵着闹着要去救明飞雪,甚至挣扎着连伤口都又一次崩开。
“好,我替你救人。”李临夏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看向面前人,“但之后你必须跟我回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再管。”
秦宋避开她视线,闷声道,“只要飞雪无事,我自然跟你走。”
“好。”李临夏点了点头,又让人出去查那些山匪下落,没多久果然收到了消息。
*
那些山匪驻扎在不远的洛口山,据说穷凶极恶,常年打家劫舍,为害一方。
秦宋带着明飞雪回京,一路都相安无事,到了这里却忽然想抄小路走,结果就撞上了几位出来捡“鱼”的山匪,又因为他们对明飞雪出言不逊,于是便下手狠了些,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李临夏本准备自己带人前去,秦宋却怎么也不放心,包扎好了伤口硬要跟上来,李临夏只当他挂念心上人,让他到时候保护好自己就好。
这洛口山山势陡峭,易守难攻,里面都是茂密的树林,一不注意便会迷失方向。
好在认路难不倒李临夏,她一路循着行迹摸进了匪寨外,安排了几个人埋伏接应,自己便准备孤身进去救人。
秦宋却不肯放心,坚决要与她一同进去,两人之前也曾配合过许多次,倒也算默契,李临夏便不再阻拦,带着他悄悄摸入匪寨里面,没多久便在柴房里找到瘫倒在地的鹅黄衣衫少女。
“飞雪!”秦宋面色大恸,想也没想便要进去,那往日里娇娇的千金小姐,如今却是头发蓬乱披散,衣衫凌乱,也不知受了多少苦楚。
李临夏却是拉住了他,低声道,“等等,恐怕有诈。”
秦宋看她一眼,到底还是停止了动作,就在此时,忽然有几只小箭射来,逼得他们还是躲进了柴房,李临夏随手拔下旁边射进柱子的箭,箭头锋利带着弯钩,箭羽狭长,这是军中的制式。
果然是诈!
“秦宋!”抬眼看见秦宋在扶那少女,李临夏连忙伸手去拦,然而却还是迟了,一柄短刃深深刺进他腹部,秦宋睁大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少女,只见面容陌生,又哪里会是明飞雪?
那少女一击得手便要逃走,李临夏却是眼疾手快将其斩杀,而后扶住秦宋,眼神冷厉,“说了恐怕有诈,为何要如此冲动?!”
秦宋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腹部的剧痛让他将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李临夏肩上,她声音冰冷,“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山匪,而是大盛暗羽卫,秦宋,这本就是利用你设下的圈套。”
“对……对不起。”秦宋心中苦痛,耳边听得外面纷乱繁杂的脚步声,鼻间似乎有浓烟滚滚。
这一回,他又拖累了李临夏。
*
“临夏……临夏……”
低低的呢喃从秦宋的口中发出,等到猛然睁开眼时,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真是奇怪,明明受重伤的是自己,为什么却梦见临夏死了,自己喝酒买醉,心如刀割。
临夏,临夏人呢?
记忆回归脑海,他一时间不知是该伤心明飞雪欺骗了自己,还是该羞愧于又一次让临夏失望,秦宋挣扎了一下,刚要坐起身来,却被一白面冷肃的中年男人扶住,满脸都是激动之色,“小心点,你的伤很重。”
“多谢。”秦宋低声道谢,而后又小心翼翼问道,“大叔,你可知临夏在哪里?”
那中年男人动作一顿,看着他竟露出些许笑容,“你很担心她?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是,我跟她是……”秦宋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停住,兄弟?知己?似乎都无法解释内心那种复杂的情感。梦里失去她的痛苦历历在目,再加上被明飞雪背叛的耻辱,竟让他不顾一切地回答道,“妻子,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好,好孩子。”那中年男人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快躺下,她没事,刚去了宫中复命,等回来后便会来看你。”
秦宋放下心来,忽然又意识到什么,睁大眼看向他,“所以,您……您是……”
中年男人眼眶一热,退后一步,整肃了形容才行礼道,“世子殿下,臣乃北辰王麾下副指挥使李乾,幸不辱命,终于将您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