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棋阵呈三角形,两侧边缘各有一颗“棋子”相护,随着元玲玲的指令,前面最中央的“棋子”直接跨过了中间的隔河,朝着对方阵营的棋子杀去。
“退二。”
李临夏立刻下了指令,那颗棋子是一个面容憨厚的中年男人,此时正被面前充满杀气的黑棋吓得瑟瑟发抖,在听到命令后松了口气,立刻往相应的棋格而去。
“胆小鬼。”元玲玲见此,轻蔑地一笑,继续指挥进攻,随着她的棋子层层逼近,李临夏那边开始乱了起来,甚至有棋子不小心陷入了棋格的机关里。
“也不过如此嘛!”元玲玲眉开眼笑地道,她的棋子都受过严苛训练,哪怕踩中机关也能凭着极好的身手化险为夷,对付起那些奴仆出身的普通棋子,简直如砍瓜切菜一般。
正当她高兴的时候,下面的黑色“棋子”已经逼近了陷入机关的那颗红子,只需要一步就可以将人淘汰出局。
“等……等等!”
像是被吓坏了,那个脸上脏兮兮的孩子忽然举起手道,“我,我是老鼠,你不能吃我!”
旁边楼中观战的人一阵哗然,在这棋局之中,最大的棋子便是子棋,它可以吞吃后面的所有棋子,只除了最小的亥棋。
因此,它一般会由身手最好的人来担任,要么用来攻击敌方阵营,要么则用来守护秘宝。
可是李临夏居然让这么一个孩子来担任子棋,到底是不懂玩法还是太过心软?要知道若是两方子棋同时相遇,那么就仍由打斗分胜负,这个孩子完全不会是对方子棋的对手!
而按照元玲玲这种打法,来到红方阵营大力厮杀的便很有可能是黑方子棋!
就在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结果时,那位黑棋沉默片刻,到底伸手扯掉了额上的绑带,上面一个绣金的辰字露了出来,原来是龙棋。
那个孩子松了口气,然后又哭丧着脸看向李临夏,“对不起,我,我就是太害怕了。”
“没关系。”李临夏冷静地安慰他,“保护好你自己,必要的时候帮助一下身边的同伴。”
“……是!”那个孩子打起精神,努力从机关中爬出来,那边龙棋已经淘汰,周围的其他黑棋也改变了攻击方向。
那个孩子是子棋,所以能攻击他的只有子棋和亥棋。
秘宝……会在他身上吗?
“黑五,进三!”元玲玲坐直了身体,脸色也认真起来,她紧紧盯着那个小男孩,像是在衡量着什么,不断地调动周围的棋子围攻过来,显然是要混淆李临夏的视线。
“红七,进五。”李临夏却丝毫不受影响,依然冷静地下达着指令,就在又有一颗黑棋接近那个小男孩时,她才终于开口道,“退三。”
作为子棋的小男孩连忙往后跑去,三格之后正站着一颗黑棋,他此去是羊入虎口,还是……
“未羊。”
那个黑甲卫冷着脸扯掉额带,小男孩高兴得跳了起来,赌对了!
一连失了两颗子,元玲玲大怒,接下来的攻击愈发犀利,黑棋锁定了自己的目标,飞快地前进攻击,没多久便接连吞吃了好几颗子,红方午马、巳蛇、申猴、酉鸡都退下阵去。
“戌狗。”
“……亥猪。”
然而就在她得意洋洋之时,一颗红子却不显山不露水地潜入了她方阵营,对上了最弱却也是最厉害的那颗棋子。
黑甲卫脸色很不好,然而看着对面笑得柔弱的女人还是一把扯下了自己的抹额,然后下一刻红棋的戌狗也同样被旁边的黑子吞吃下场。
黑方亥猪下场,意味着红方子棋除了对方子棋外已经没有了掣肘,然而红方亥猪还在,轻易便可以吞吃掉黑方子棋。
情况已经变得很糟糕。
元玲玲脸色难看,此时场下黑棋中忽然有人做了个手势,她咬了咬唇,开口道,“杀。”
李临夏怔了一下,场下形式忽变,那颗黑子飞快地冲向旁边的红子,没有等那人反应过来就将他杀死在了棋格上。
场内一片哗然,李临夏猛地握紧了椅背,难怪,难怪元玲玲从无一次败绩,原来在情势不妙时,出身黑甲军的棋子便会直接在对方亮明身份前杀人,这样那颗“棋子”便永远地暗了下去。
场中形势瞬间大变,红棋不断躲闪后退,而黑棋却仿若进了无人之地,狠厉地收割着红棋性命,很快地,红子们便乱了阵脚,他们本是为了获得自由才来比斗,完全不想在场上就这样丢了性命。
眼看着场内人越来越少,终于,李临夏咬牙道,“明棋。”
明棋是指的将己方的生肖公布于众,这样对方未亮明自己身份,便不能淘汰他下场,只是这样也有很大的弊端,那就是会被精准攻击,将己方处于被动挨打状态。
很快地,红方棋子的身份一个个显露出来,如今黑方棋子还有子鼠、丑牛、寅虎、卯兔、巳蛇、午马、戌狗,红方棋子还有子鼠、丑牛、寅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