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回来。
方成章想起往事，双手背在身后，冷然道：“他们想趁着互市刚结束，大批货物尚未离开边城的节骨眼上，狠狠打劫一把，再重演十八年的那一出，让我们心生畏惧。”
“十八年前……呵呵，十八年前……”林老神医笑声苦涩：“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年纪大了砍不动人，我都想拿着刀去同他们拼命！”
方成章双手紧握：“这次是我们疏忽了，北蛮借着互市的商队，通过内应，在望月楼里藏了不少人，王将军因为防守不利已经主动上折子请罪，性命应该无忧，但肯定要被撤职。”
林老神医叹了口气：“老王在这儿守了这么多年，也是糊涂了。我当年见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跟着老元帅的传令官……”
“让他回京休息一阵也好。”方成章话锋一转：“有一事，林老，还希望您能明言。”
“什么事？”
“这次抓到一个北蛮舞娘，已经审过了，她坦白之前望月楼薛曼娘、灵娘的死都同她有关，但关于同伙的事闭口不谈，就提了一个要求，见容九。”方成章深吸一口气：“王将军同我说，容九射出那两箭，看着像是北蛮莫日根不外传的箭法——您当初究竟是在哪儿捡到的她？”
林老神医低头沉吟片刻：“在边城外的那片山谷里，当时我去采一味很少见的药材，差点就要被几头狼给啃了，幸亏她救了我。这孩子，跟在我身边两年多，虽然面冷、话少，但老头子敢以命担保，她是个好孩子。再说，这次她也是立了功的，不要因为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箭法，就怀疑她什么……”
“她那手箭法，王将军也只同我说了——如果真的怀疑她，我就不会来问您了。”
林老神医点点头：“其实，我一直怀疑她同十八年前边城城破，被掳走的那些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