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将她肩上的包袱背了过去:“来,我帮你拿。”
传棋心里一动,她不相信这样亲切温柔的陈琼会伤害她。
于是,她便决定,跟着陈琼,进入了院中院。
从矮树丛钻出来后,陈琼拦住传棋:“小心地上。”
传棋一看,只见几块碎瓦片躺在地上,尖尖的地方有些乌黑的痕迹。
陈琼说:“昨夜何向明不小心将一个花盆撞翻了,还受了点伤。碎花盆已经清走了,这里应该是漏的几块。”
陈琼一面说着,一面捡起了碎瓦片,传棋也跟着上前去,将一块有乌黑痕迹的瓦片捡起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一股血腥味。
真的只是不慎撞到花盆而受伤的吗?可是为何总觉得昨夜的何向明,浑身的不对劲。
陈琼接过传棋手中的瓦片,将它们收集起来,找了块破布,小心包好。
陈琼将传棋领到一个小屋子内,里面陈设布置简单,但是干净整洁。
“这里的房间不够,你与我同住,成吗?”
传棋笑着道:“好啊!”
陈琼将她的包袱放在桌上,又拉起她的手:“走,带你去见见大家。”
传棋跟着陈琼,走到了上次去过的堂内,里面有数十个年轻男女,仍旧在奋笔疾书,就如同上次的情景一般。
仿佛传棋离开了那么久,但是他们纹丝不动,一直在这儿书写着似的。
“大家停一停,传棋来了。”
大家抬起头,看向传棋,眼中露出和善的目光,嘴角露出亲切的微笑。
“欢迎你来。”
他们虽话不多,但是表情亲切和善,让传棋心中生起了许多的亲近感。
传棋笑着:“大家好,以后请大家多多照顾了。”
众人和善地点点头:“那是应该的。”便再没什么过多的寒暄了。
陈琼说:“大家继续忙吧。虽然时间紧,但也要注意身体哦。”
陈琼又低声对传棋说:“咱们这儿也仅有十日了,要交出三十余份试题,目前还差几份,待齐了之后,还需要校对。有得忙的。”
传棋点点头,环顾一圈,只没见到何向明。
“那个,何向明伤得很重吗?我是说,他被花盆伤得很重吗?”传棋问道。
陈琼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手被割伤了。”
正说着,何向明走了过来。
传棋朝他看过去,只见他的右手手掌被白色布条包扎着。
咦?昨日他来我房中之时,没有见到手受伤啊。
陈琼问:“你的手好些没有?”
何向明整个人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似的,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他也不看陈琼,只沉声道:“好些了。”
传棋打量着何向明,他仍是一身暗黑衣衫,但却不是昨日那件。
只见他走路无碍,那必然不是伤到了身体其他地方。
若真是伤到手,那么便是在离开传棋屋子之后发生的事,那么,当时他衣衫下摆的血迹,又是怎么来的呢?
莫非,并不是他的血?
若不是他的,那么会是谁的?
传棋笑道:“昨夜你去找我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去就受了伤了?”
“嗯,夜里黑,看不清,滑倒了。”何向明道。
他说完,便独自朝那些正在奋笔疾书的年轻男女们走去,每个人的位置他都走了一遍,停留了一会儿。
陈琼说:“我们这些人,就属他学识最好,出的这些题,都由他看过才行。”
传棋道:“不过我怎么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
“嗯,我也觉得,可能是昨夜受伤了,没睡好吧。对了,昨天他与你说了什么,去了那么久?”陈琼问道。
“没有啊,他子时才去,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子时?”陈琼疑惑道,何向明分明很早便出去了。
“是子时,我等了很久他才来的。”传棋说,“有什么不对吗?”
陈琼犹豫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摇摇头,没事。
传棋又问:“咱们这儿一共几个人啊?”
陈琼道:“加上何向明与你我,一共十三个人。”
传棋:“哦。一直都是这么多人吗?”
“你什么意思?”
传棋顿了顿,笑道:“我见大家这么忙,以为本来这儿的人比较多,后来因为有的人有事,才只有这么多人了,所以大家才这么忙。”
陈琼叹一声:“既需要用钱,又有一定的学识,甘愿冒险,这样的人,不多。”
传棋看向她:“其实我很好奇,我们到底是在做什么?是为谁冒险?”
陈琼笑了笑,低下了头,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