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一数二的富贵?没听过汉人说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吗?
“哈宜乎会玩这个吗?”
正当她在心里腹诽佟国维一家时,舒穆禄氏和她两个儿媳,已经摆起了牌桌招呼她。
她一扭脸,就看到了熟悉的牌面,这是麻将的牌啊!扩散这么快?
“会——”
“她一个小孩家,哪里会这个?叫他们读书的几个孩子一起聊聊吧。”
话没说完,佟国纲就代她做了定论,佟珍瑶只好无奈的改口,“会什么?这个好像在宫里见过,不过娘娘不许我玩。”
“那就丹红来吧,你们说你们的。”舒穆禄氏也不强求,点了丹嬷嬷顶位置。
佟珍瑶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拉着佟馨兰挤到了堂兄弟那一堆,叶克书自觉去陪两位老爷了,这里都是些半大不小的孩子。
鄂伦岱倒是非常自在,靠在椅子上活动着脖颈,只拿眼神示意她们坐下,“可歇会儿吧~大年下的还说什么读书!”
佟珍瑶不置可否,这的确是最后的休闲时间了,等着吧,明年你的安排还有得忙,身为妹妹怎么能不送一份大礼呢?
可即便是这样分神,在她坐下的时候,仍然感受到了一道目光,佟珍瑶抬头看去,居然是德克新,他猝不及防被抓到,根本掩藏不了眼里的好奇。
“德克新阿兄有话说?”
“没……”德克新慌乱了一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是听说了妹妹的一些传闻。”
“哦?”佟珍瑶往后一靠,姿势像极了鄂伦岱,“是我跑场子说书,还是在外面养得品行不佳?或者是在宫里有私情才能伴读啊?”
德克新讷讷不语,隆科多倒是笑了,“妹妹消息这样灵通?这些谣传都知道?”
佟珍瑶这次真的认真看了他一眼,多会说话啊,也就比法海大一点,比法海会说话多了,一句话又夸她消息灵通,又把那些传闻打成了谣言。
“倒也不全是谣传,我确实是说过一些故事,毕竟看到别人为了讲述的故事心潮起伏,还是很有意思的。”请不要忘了我是个乐子人啊,在这个缺少娱乐的年代,只能自己找乐子啊,总不能真的跟着小孩子一起扔石头唱童谣吧?
隆科多却是眼睛一亮,好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人了,家里都是些木头桩子,谁能懂他无处倾诉的内心啊!
“今年倒是有不少好本子,比从前的故事有趣,妹妹看了没有?”
是吗?看来市场反馈不错?佟珍瑶看向法海。
法海忍不住理了理衣裳,当做没看见,转头和夸岱说起先生留的课业。
“我倒是没看,平日都在宫里,这样的东西总不好带进去。”
进出宫门那都是要搜检的,从人生身上带不带虱子,再到物品合不合规,带书进去那可太敏感了,再说这些故事八成都是她留下的点子启发的,倒也不是非看不可。
“也是,忘了妹妹常在宫里,要是妹妹想看,叫人从我这取就是了。”隆科多不疑有它,“我只好奇妹妹是怎么发现牛痘可治天花的?”
来了,正事来了,佟珍瑶打起了精神,就知道她逃不过这一问。
“其实是很早的事了,那时候在杭州,我那养父休假时常带我们去城外骑马,免不了路过一些乡间地方。是一次疫病之后,养父嘱咐我不要离那个村子太近了,但不远处就有一个眼熟的放牛郎,我当时就好奇起来,都说是天花,这样的孩子怎么看起来一点事没有。”
“后来很久后又遇到了他,他说他只是被牛的痘疮传到了,并没有染过天花。那时候我也不清楚原因只当是弄错了,可是两个月前和格格们说到天花,我发现症状和那村子传闻里的疫病一模一样,便升起了怀疑,这放牛郎凭什么可以逃过此劫呢?”
隆科多一脸的恍然大悟,心里佩服起这个妹妹,这样的蛛丝马迹,也亏得她记得住,怪不得这事得她才能发现呢!
“妹妹心细!”
“她要是心细就该想想要告诉谁,心里一点不念着家里,果然是没养熟!”佟国维再次出言训斥。
佟珍瑶恼火起来,偷听他们说话还要教训人,摆的什么谱?她亲爹在那边还没死呢!也没看对兄长有什么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