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的女孩。
而从小到大,除了那个姜沂悔不当初,因为管了一次闲事就被赖上了的秦家小子外。
姜沂耳边已经清静很久了。
不过,思绪微转后。
姜沂依旧浅弯眸说了声谢谢。
……
被侍者轻车熟路地领进一间装饰素朴简约的包间,姜沂拿过纸制菜单,指尖从列单上划过。
“你可以先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避开的食物或者口味。”
姜沂抬头,对着被侍者送过平板的程祈开口道。
语调如常也自然,天生带着主场感。
男生指腹微凉,触上平板,像是在认真筛选,眉梢淡淡。
的确,尽管这家店姜沂算是知根知底。
但除去男生运动员这个身份外,不见得个人就没有需要忌口的食物或者口味。
程祈将眼微抬:“那学姐有什么忌口吗?”
男生坐得随意闲淡,已经取下棒球帽和口罩。
额间碎发被压地微乱,但依旧能从那张脸上,看出五官的凌厉与惊绝。
眉眼淡漠又冷隽。
毫无波澜的一张脸,即便他是在认真问话。
姜沂从小生活环境有限,小时候就是家中人情往来和基地训练里打转。
后来常呆的地方,就从训练基地变成了学校。
她见过的,和打过交道的人。
大多是要么或儒雅随和,或见人先带三分笑,或温雅谦和,或洒脱闲淡。
要么或绵里藏针,或阴鸷精算,或笑里藏刀,或玩世不恭。
再要么也是或通透简单,直来直去,纯粹温良的。
但都没有谁会像眼前这个男生一样,凌厉眉眼里,天生就带着淡漠。
像是松山林里终年难化的积雪。
淡漠,疏落,寂然,孤冷。
荒无人烟。
这个感觉一出,姜沂微顿,她总觉得像在哪里见过相似的眼睛,神色微惑。
而在女生神色微惑地望过来的那一瞬,程祈端着平板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滞。
这次没了口罩和帽子的遮掩。
心底所有的嚣然和隐秘不可生发的贪欲,几欲起澜。
却又在最后时刻,被其垂睨着,漠然克制地敛了下去。
男生安静垂眸,又长睫微抬,眼梢微弯,才从淡漠眸底带出那一点笑意:“学姐?”
男生带着清肆的目光望了过去。
不再是方才那副寡言内敛的沉默模样。
就像是万重雪山中,遥望来一点绿意,晕开生机。
也像是俯卧于林间深处,微淡无澜的狙击手,在带着奇好的耐心,寂然静待。
但等姜沂缓神抬望过去,刚才那一点微微不适的侵夺感,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姜沂神色微收,抬眼疏眉,神情放松:“我不吃动物内脏。”
“其他都可以。”
尽管这里食材,都取材自老板自家的后备地,但不吃内脏,却已经成了姜沂的习惯。
“我点了三份这里的招牌菜,剩下的你可以随意点。”
女生指尖覆上瓷杯,抿了一口茶。
入口的茶水,微甘回甜,不再是以前常和队友来时喝的那种微涩的茶了。
老板已经换了新的茶种。
而因为老板性格豁达简单,所以上菜速度也从不含糊。
菜很快就一道一道地上来了。
就在姜沂准备起身,去收银处提前付账时,却听到包间外传来一阵年轻人的微喧笑声。
京市是个随便掉块广告牌,都能砸中一个某某主任的地方,所以这里的店,大多都会在隔音上多花功夫。
但这家老板不一样,老板人活得简单,为避开麻烦,所以从不在隔音装修上下功夫。
不怕被听,那就尽管说。
这是这家老板的脑回路。
但因为这家店大多是熟人往来口耳相传,所以平时客流并不多。因此即便隔音效果一般,但也难听见这样微喧突兀的声音。
姜沂停下筷子的动作微顿,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冤家路窄。
外面那群微喧的声音,不是别人,就是秦涵阳的朋友,大概在给刚回国结束隔离的秦涵阳接风洗尘。
秦涵阳,小时候住在隔壁秦爷爷家的小孙子。
老人秦霄有一女两儿,长子,次子,和幼女。
秦涵阳就是那个经商次子的小儿子。
而这个经商的次子秦向,至少从姜沂的接触来看,是个精明强势的商人。
但偏偏生了个脑子不好使,整天就差把“老子最拽”写在脸上的小儿子秦涵阳。
老人秦霄的大儿子婚姻家庭构成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