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行嘉宾。”
话是陈述句,但大概因为尾音落得有些空,听上去却像个疑问句。
邹璇一笑:“应该吧,不过她确实资源好。”
“难怪他们那行的新人,都说要挤大公司签呢。”
邹璇神情无奈,耸了耸肩,一脸羡慕不来的模样。
说不准那姑娘运气好,人家一年赚的零头,都抵得上自己全年的工资了。
不过要真有人把邹璇放在聚光灯下,她也干不了事。
她又吃不了那碗饭。
没天赋,没耐心,也烦那种无数人带着挑剔眼光的感觉,还烦各种乱七八糟的人和公司。
不过,话茬一起,邹璇像是来了兴致。
侧头过来,就饶有兴致地和姜沂聊起八卦来。
“说起来,我有个表哥干娱记的,他和我说那圈子里的奇葩事可太多了。”邹璇眉梢微抬,又唏嘘地摇了摇头。
“要不是他职业操守还在,大概真会忍不住想当狗仔,然后去发家致富。”
“现在狗仔但凡是自个儿蹲到了消息和照片,都不会傻到先曝光到网上。”
“毕竟,没有哪家媒体,能比那些明星本人出的价还高。”
邹璇喝了口热水,扣上盖,才道:“如果不是两方互掐,只要都在桌上吃饭,那谁也不会傻到把桌子掀了。”
把桌子掀了,谁都没得吃,那蚂蚁还怎么拧大象腿?
大概是最恹最难受的劲儿过去了,邹璇现在精神面貌终于恢复了很多。
讲起话来,眉飞色舞,又大大咧咧。
不过其口中的故事,即便情节再奇葩再离奇,最后也没有说出具体人名。
看姜沂听得兴致勃勃的模样,邹璇颇有些不好意思。
讪了讪,睫毛扑闪,抿唇笑笑:“不过,你要真问我具体人名是谁,我也确实不知道。”
“因为我表哥那人,嘴巴特严。”
“毕竟,要是不严不讲道义和操守,他也混不出头。”邹璇耸了耸肩,笑叹着嗐了一声。
姜沂配合地笑了笑,就换过了话题。
但脑子里却是想起了在年前看过的某提案内容。
折射而来的午阳有些刺眼,姜沂脚下步调却依旧闲散。
有人把戏子一说,努力变成了文艺工作者一称。就还有后来者,想把他人变成老百姓之流。
有人把妇女者,扶成了半边天。就有后来者,要把她们重新变成要乖要温柔要驯服的物件。
鸨鸡司晨他大爷。
姜沂每每想起那群吃白粮,整天吹胡子瞪眼掉书袋,上拍马屁,下用鼻孔看人的老迂头,就只想揍一顿了事。
会自甘把执笔者的身份,变为只会溜须拍马,复嚼废话的无用闲书生,还整日开口闭口经验之谈的模样。
如果骂两句便成豫才,那不是遍地皆为树人者。
立足出发点,但凡不是爱字,那又怎么有脸自比豫才。
成天呼吁哀哉地自比言官,但也没见谁有勇气撞柱打样。
这是曾经的姜沂,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
现在的姜沂,也依旧想不明白,却不会再去试图弄明白了。
因为对那些人来说,显然痛比道理,要有用得多。
不过即便如此,此前姜沂也从没想过,杜容安的“留长发有用”,是用在了这里。
毕竟,这听上去,远比邹璇的故事,要离奇得多。
大概,没人会想到,本该悄然行事的人,却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但也算在意料之中。
因为人只要活着,就会必不可少地,留有或深或浅的存在痕迹。
但女孩到姜家时,刚上小学,从前的痕迹都被抹干净了。
而在此后的很多年里,她都是那个在外面沉默寡言,常年低头留着厚重刘海的学生。
姜家长辈和女孩反复谈过很多次这类问题,但最后都被女孩执拗搪塞过去了。
小三岁的姜沂,曾经很费解。而女孩的答案是,最大价值化。
那时的姜沂,对此听得一脸迷迷瞪瞪。
而后来,她偶尔又撞见女孩抱着相框低泣。
但也是在长大后,她才从以前的种种里,寻出了些蛛丝马迹。
有的事,记住了就是记住了。
不管笑时笑得多甜,都不能代表已经被忘记。
微烫的阳光,兀自覆下,带着闷热气息。
连隐在草丛树梢处的蝉鸣声,都响得有些聒噪刺耳,像是被闷热的空气叨扰到了。
用完午饭,姜沂婉拒了邹璇同去待客休息室的邀请。
而是兀自往一个地方走去。
一个曾经她来这里训练时,最喜欢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