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方,忽然很感慨:“在英国我只去过白崖,这里和我在白崖所见的景色大相径庭。”
纽特侧过脑袋看着她,静静地听着她讲。
“我当时去的时候还是冬天,我只记得给自己不停地丢保温咒了,”伊海娜叹了口气,“什么风景都没看到,风还特别大,海浪的声音大得像特拉弗斯的怒吼一样。”
是的,这位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的嗓门特别大,在魔法部二楼的走廊就能听到他在办公室的怒吼——他的办公室在三楼。
伊海娜每次听到他的声音时都在想为什么魔法部不能加固一下隔音咒的效果,或者把三楼的魔法地毯做成消音的。
纽特被她的比喻逗笑了,他接上话:“你要是听过他的吼叫信就会对他的音量理解得更深了。”
伊海娜好奇地看过来:“特拉弗斯的吼叫信?”
“他的小儿子和我是一个年级,拉文克劳的,”纽特回忆道,“有一天早餐的时候,他收到了特拉弗斯的吼叫信。”
伊海娜已经能够想象到那个灾难的场景了。
“梅林的胡子,”她皱着眉,“我敢肯定这个事会被记住一辈子的。”
“是啊,”纽特笑笑,“那天拉文克劳长桌一半的人都被那封吼叫信吓得洒了牛奶和南瓜汁。”
伊海娜愣愣地看着纽特,在她的印象里,纽特好像极少提及他在学校里的事情。而她总觉得纽特在霍格沃茨不开心,所以也不会主动提起来。
察觉到伊海娜的沉默,纽特看向她,绿眼睛里盛满了关切:“怎么了?”
伊海娜摇摇头,然后轻轻用手指尖碰了碰纽特的手背:“你很少说你在霍格沃茨的时候的事情。”
纽特一愣。
仔细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他的霍格沃茨生活平平无奇,比起伊海娜的来要逊色许多。如果把时间往后推几年,那么他们两个的学校生活大概就是这样的——伊海娜和朋友们玩魁地奇时纽特在阁楼照顾小渡鸦,伊海娜在厨房自力更生时纽特在寝室默默看书,伊海娜当上级长时纽特在……哦,他退学了。
所以纽特一直以为伊海娜对他的霍格沃茨生活并不感兴趣,事实上也的确没有什么很多可讲的。
“我没有什么社交活动,”纽特道,“你知道的,我也没有很多朋友。”
伊海娜垂下眼帘,声音闷闷的:“但是我想听,想多了解一点你的过去。”
纽特没想到伊海娜会这么说,有些无措地眨了眨眼。
半晌,他的声音才从头顶传来:“好,我答应你。”
……
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晚上,伊海娜洗漱完就来面对一大堆稿子了——纽特的草稿校对工作交给了伊海娜,这下两个人都有的忙了。
纽特坐在桌子前,伊海娜趴在床上,两个人不过四英尺的距离。
焦糖和泰迪已经和好如初,靠在一起呼呼大睡。皮克特坐在桌子的边缘,两条腿在空中荡来荡去。
没有风的夜晚只能听到翻页的沙沙声,还有两个人清浅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伊海娜放下稿子,长出一口气。
“累了吗?”纽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伊海娜坐起来。
“我们去外面看星星吧。”
纽特早已习惯伊海娜跳跃的思维,没说什么,用漂浮咒送了两把椅子到院子里。
乌云被月亮赶走了,剩下漫天繁星。
伊海娜把头靠在纽特肩上,指着天上的星星:“我上学的时候选了天文学,虽然现在有些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最亮的那个是天狼星,大犬座的一颗星星。好像还有什么半人马座……”
这知识怎么该用到的时候记不住了呢。
本来还想给纽特显摆一下的伊海娜卡壳了,她顿了一下,接着收回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话说回来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第二座山。”
她语速快得纽特差点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她在问自己。
“过一阵吧,”他眉眼带笑,“等天气再暖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