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臭小子快来,这里有美酒,香得很。”东里老头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听到东里老头的召唤,萧玦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生怕刚才那“老妖婆”又突然出现。
萧玦刚进屋子,立刻便有扑鼻的酒香溢过来,屋里的所有陈设与外面风格无异,皆是木制,就连酒壶和杯子也是木制的。
镂空雕花地窗户透着丝丝阳光,十分清雅。墙角处立着一个大木桶,下端有一个竹筒做出口正有酒滴出,再下面是一个小酒桶正在盛接着佳酿。
东里老头取了桌上的酒壶,用酒提子打满一壶,满足地拿回桌边,“来来来,臭小子,来一杯。”东里老头倒好一杯酒递到萧玦面前。
萧玦心里惦记着南宫千雪,东里老头不去救人却偏偏又闲情逸致在这里品酒,他心里怄气,一把推开东里老头递过来的酒杯:“不喝!之前你落难千雪姑娘还着急你的安危,如今她落难了,你却在这里品酒,着实没良心。”
“嘿,这等英雄救美之事,老朽就让给你了,我就在这里品品酒好了。”东里老头见萧玦不领情,自顾自地享受起来,“好酒,好酒,美味,美味啊!”
萧玦见他这般气不打一处来,决定自己去找人,刚起身,忽然一阵疾风“啪”地一声顶开了屋门,一人厉声道:“大胆毛贼,竟敢偷老身的酒喝。”
来人正是刚才那白发女子,萧玦吓的直退到了墙角,那女子飞身直直地抓向东里老头,东里老头坐在座位上左右闪躲,但是酒杯依旧攥在手里,找准了机会就喝一口,那女子虽然招招出手狠辣,但却在落手处收劲,似乎并非真想伤人。
萧玦躲在墙角大气也不敢出,默默地为东里老头捏把汗。
“小心。”东里老头得了空挡正往嘴里灌酒,那女子趁机抓向他的咽喉,萧玦着急大喊一声,那女子目光凌厉看向萧玦,萧玦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再出声。
东里老头歪头一闪,恰好躲过:“好了夫人,分明是你请我们来的,喝点酒都不行,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气了。”
“老臭不要脸的,我何时请你来了,这酒喂狗也不给你。”
两人你来我往的送招拆招,嘴里还斗个不停,最后东里老头的酒喝光了,一把扔下了酒壶,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打了,不打了,酒都喝完了。”
“你!”那白发女子也停了下来,“你当清风谷是什么地方,你当我花樽是什么人?”那女子越说越委屈竟然哭了起来。
“哎呦,好了,好了,小心让小孩子笑话。”
东里老头走到那女子面前拉了拉她衣袖,那女子一把甩开:“哼,他敢笑话,就把他也砍了做花肥。”
萧玦瞪大了眼睛,委屈地看着东里老头,分明自己什么也没做,莫名其妙地就要被砍了做花肥,江湖,果然不讲道理。
“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东里老头安抚着。
“哼,不跟他们见识可以,你,我得好好跟你见识。”那女子拭干眼泪一甩衣袖出了房门。
“那丫头在哪儿?”东里老头冲着门外问道。
“砍了。”那女子冷冷地答。
萧玦向窗外张望了一下,确认那女子走远了,赶紧凑到东里老头身边说道:“她是你夫人?”
“嘭”东里老头抬手一记打敲在萧玦头上:“小孩子瞎问啥。”
“谁是小孩子,我都十八岁了。”萧玦不服气地反驳道。
“东里爷爷,她说砍了千雪不是真的吧?”萧玦心不落地。
“放心,她没事,待会儿咱们偷偷去看看。”说着,东里老头又去酒桶那打了一壶酒,美滋滋地喝起来,萧玦无奈地陪在一侧,真不知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嗜酒如命之人。
东里老头喝完酒,两人出了酒室去寻人。
看来这花樽果然人如其名十分爱花,除了最初他们闯的那片花海,她的住处四周也都被鲜花环绕着,院落的后面还有一处单独的小木屋,上面爬满了带蔓花朵,这里是一处花房,里面养着百种奇异花苗。
“东里爷爷,千雪在里面。”萧玦偷偷地从窗户看进去,见花房地幔帐中躺着一人正是千雪。
东里老头和萧玦进入到花房,两人来到幔帐前。
“千雪..千雪..千雪。”萧玦用力摇晃着千雪,但是她却像睡得很沉一样,怎么都叫不醒。
“她中了我的独门点穴法,除了我谁也叫不醒她。”花樽从外面进来,换上了一身紫色衣衫,漫不经心地道。
东里老头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花樽见状道:“即使是你也不行,别忘了,独独这点穴功夫,你是十次有九次都败在我手上的。”
“夫人,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东里老头躬身抱拳。
“哼,你欠我的人情何止这一桩。”花樽冷声道。
“好,你先帮这丫头解开穴道,欠你的人情,日后听凭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