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窗外正在热热闹闹开派对的人们。
“没想到,现在我们竟然是在你的婚房里开趴……说实话,我宁愿你一辈子不认识男生,也不结婚,”他看着看着,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酸,“般般,我之前和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想嫁,我可以去和爷爷伯父他们去说。”
舒青晗将双手交叠,没有看他,只是冷冷的问:“我是你的附属品吗?为什么你不想我认识男生就不认识,你想我不结婚就不结婚,然后又自作主张的替我去‘说’。”
她的神情冷然,“到头来,被打被骂的还是我。而你,依旧懦弱的站在舒道远身后说点无伤大雅的漂亮话。”
“我没有,我——”
舒尔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点反驳的话。因为,他这个从小就聪慧得异如旁人的妹妹,说的话并没有错误。
即便现在已经接近三十岁,舒尔仍然不敢去忤逆家庭,忤逆父亲,忤逆爷爷。他们能给他财富、人脉、权力,他不舍得失去这些,但他又不想眼睁睁看着舒青晗嫁进一个前二十六年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舒尔现在就像是一根腐烂的、脏污的、即将断掉的橡皮筋,他的一头紧紧拽着舒氏的一切,另一头却又拉着舒青晗,小心的将她控制在一个安全的范围之内。
她勇敢、明锐、一身清白、敢于反抗、从来不会屈服。
就像……是他幻想中的自己。
两端拉扯中,舒尔的精神已经极度紧绷。
她是他剩下的唯一的妹妹,他不想让她再出事。
“如果你只是想来找我说这些的话,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坐在这里看壁炉了。”
舒青晗的声音,倏然打断了舒尔的思绪。他眨了一下眼睛,余光中看到她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 你去哪?”舒尔还没缓过神来,于是难得结巴起来。
“出去玩啊,”舒青晗抱着胳膊,“你自己在这待着吧。”
两人说话间,陈竹已经走进了门。他没换鞋,笔直的朝着她迎上来,手里带着自己前几天刚给她买的围巾。
“我们出去吧。”
舒尔听到舒青晗说。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还夹杂着几句一问一答,似乎相谈甚欢。他陷在沙发里,眼睛盯在了壁炉里的一小块黑灰上,久久地没有动弹。
“我今天就跟着你吧,可以吗?”陈竹向左偏身,凑在舒青晗耳边说,“这边没有你的朋友,会不会觉得不太自在。”
“可以。”
她应着,顺手从桌上拿了杯黄色的果汁。然后透过落地窗,沉静的看了一眼客厅里的落地钟。
陈竹笑了笑,给舒青晗围上了手里已经被捏得微微发热的围巾,动作很轻柔。
耳边的音乐鼓点欢快,人们在旋律中摇晃着身体。她靠在桌旁,低头看着脚下的草地。
陈竹喜欢一直和她说话:“你饿不饿?我去那边给你拿两块甜品?有巴斯克什么的。还是想吃披萨。”
“要一块巧克力蛋糕吧,”舒青晗这才抬起头,目光显得有些飘忽,“谢谢。”
陈竹从她身边站直,小跑着到了对面的自助餐桌。
舒青晗静静地凝视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从餐盘上夹起一块蛋糕放进盘子里,又看着他动作忽然一顿,很快的回头扫她一眼。
见舒青晗正在看着他,陈竹连忙扬起了一个笑容。她扬了扬唇角,回应的冲他招了下手。
陈竹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般,重新低头把盘子拿起来,可口袋里的震动却让他无法静下心。
无法,陈竹只得冲舒青晗露出了一个有点无奈的表情,指了一下手里刚拿出来的手机,然后放下餐盘,快步走到无人处低头接起了电话。
她闲着无聊,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将目光对准了还在沙发上坐着的舒尔。
他满脸放空,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烟。白雾盘旋而上,烟灰积了长长一条,舒尔却一口都没有吸。
他没有察觉到她的注视,只是满脸阴郁的盯着壁炉。
“我回来了,”陈竹的声音出现在耳边,舒青晗回过了神,“蛋糕。”
她笑吟吟的接过,拿着叉子吃起蛋糕。
他顺着舒青晗的目光向里看了一眼,眼里有点意外,“舒尔哥竟然还抽烟?之前从来没听他说过呢。”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呢,”她专注的看着盘子里的巧克力蛋糕,声音飘忽忽的,“他也从来没和我说过。”
舒青晗吃了一个角,偏头看陈竹,“你刚打电话,什么事?”
“还好,就是家里有点事,”他看着她盘子里没吃完的蛋糕,愧疚道,“但一会儿我没准得提前走。对不起啊。”
“没事啊,”舒青晗轻轻咬着叉子尖,“你有事就去呗。”
“那……我走了?”陈竹的目光带着急切,“你要是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