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疏影停在酒樓前,看到了牌匾上的萬鴉樓三個大字。
這裡就是魔界中心萬鴉樓嗎?那墨者……
她敲了敲自己的頭,定是方才被墨者欺負,搞得現在自己腦海裡閃過的全是他。
御疏影順著店家的帶領到了三樓的包間,推開門,果然看見了久違的那抹白色身影。
白栩見進門的不是墨者,而是御疏影,他驚的差點摔掉了手上的茶盞。
他望著他苦尋良久的御疏影就在自己眼前,他三步併作兩步,將來人臃入懷中。
御疏影聞著白栩身上熟悉的青草香味,感到分外安心。
「抱歉,聽說你一直在找我。」御疏影望著白栩。
白栩輕輕放開她,望著眼前的人,看上去珠圓玉潤,氣定神閒,除了臉上跟耳根上殘留的紅暈,御疏影看上去應該過得不錯。
而且憑她的武功和個性,應也不會被欺負。
白栩看到她相安無事,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沒事,無須向我道歉,我只是太擔心妳了,」白栩拉著御疏影在桌前坐下。「想著那日萬陽台一別,妳看上去雖笑著,可我感覺妳好像遇到了什麼很為難的事,本想著讓妳慢慢處理,沒想到過了許久也未見妳再出現,我便前去拜訪了赤霞門。」白栩替御疏影倒了杯茶,遞給她。
這些墨者都跟御疏影說過,御疏影知道接下來白栩會問她什麼。
她品了口茶。
「不過,妳怎麽遊歷來息蘭了?我聽著顧公子的說詞和妳的回信,還以為妳在西殷境內。」白栩望著她,注意到了今天御疏影格外的美。
不僅頭上配戴墜飾,耳邊也吊著一對桃花耳環。
御疏影發現白栩盯著自己瞧,她撇過頭說著:「啊,就是遊歷嘛,練就了一身仙法,我自然到處玩耍去了,西殷玩夠了,我就跑來息蘭了。」御疏影訕訕地笑著,還邊喝著茶。
她覺得自己說謊的功力不是很好,不知道白栩會不會發現什麼端倪。
「是嗎,這樣就好,我本擔心妳出什麼事,還好妳在息蘭,這兒有墨者,也不會有什……」白栩話還沒說完,御疏影心虛的噴出一口茶,咳著嗽。
白栩繞到御疏影身後,拿著手帕沾了沾御疏影的唇,也拍了拍她的背。「沒事吧?」
「沒事,咳咳,我是來這裡才遇到墨者的,我沒有跟他一直在一起。」御疏影解釋道。
白栩輕笑著說:「我知道啊,上回見到他,他都跟我說了,我只是要說,至少你在他管的地盤上,也不會有什麼事。」看著御疏影著急地要向自己解釋的模樣,白栩覺得可愛極了。
只是,他的目光還是一直落在御疏影耳邊的桃花耳墜上。
御疏影胡亂吃了幾口菜,配了幾口茶,便跟白栩說:「我們去外頭晃晃吧,我吃飽了。」說完御疏影便起身出了包間。
白栩有些不解御疏影的舉動,可還是跟了上去。
墨者在萬鴉樓之巔望著地面,看見了御疏影的身影從一樓走了出來,後面跟著白栩。
他想著,也好,他們修的是同種術法,一起出行應該更能互相幫襯。
他退步沒入書房的昏暗中,獨自坐在黑暗的書房裡,覺得心裡堵的慌,也感覺快要窒息。
白栩微微走在御疏影的身後,兩人靠得還是挺近的。
夜晚的息蘭最是動人,燈火通明,市井熱鬧,他倆一身白衣,看上去更是出雙入對,不少人看著登對的他們還頻頻回頭。
「對了,來息蘭的這幾日,可有去什麼地方?」白栩問。
這個簡單的問題卻讓御疏影背脊發涼,來到東淵都一月有餘了,她從頭到尾都被關在東淵皇宮裡,哪有真正造訪過息蘭。
她思來想去,便說:「那你呢?你來息蘭,可去了哪?」
「我啊,我去了蘭山還去了淵明海,想著妳似乎不喜市井紛擾,我便都去了一些裊無人煙的地方尋妳。」
這話,讓御疏影更汗顏了。
白栩,是真心地在找她,不是像她一般鬼話連篇。
前面剛好有人在表演,御疏影故作被吸引似的,走上前去圍觀了,而白栩卻停在了一個攤販前。
表演看完了,御疏影回身想尋找白栩的影子,卻什麼也沒瞧見。
她在市井到處走著,愣是沒看見那抹白色的身影,四處張望,卻沒注意到撞上了一個人。
「哎呀!」樊璃被撞倒在地上,御疏影見狀,便趕忙搭了把手。
「抱歉啊,我在找人,一時不察。」御疏影低頭,樊璃抬頭。
兩人對上眼的那刻,瞬間感受到空氣中閃過電閃雷鳴,硝煙味不明所以的飄散四方。
樊璃拍開了御疏影本要攙扶她的手,自己站了起來,身後還跟著不少黑衣人。「原來是妳啊,御疏影。」
御疏影不屑地瞥向一邊,臉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