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在木屋前等著。
墨者一開門就看見了他,而白栩看他的眼神不同以往,多了一分淡漠,墨者說不上來那種感覺。
「為何在這守著,我不過就跟她說說話罷了。」墨者雙手交叉抱胸,看著眼前的白栩。
白栩對上墨者的雙眸。「沒什麼。如何?你願意同行嗎?」
「既然是御疏影的請求,我當然會幫的。」墨者有些故意地說。
白栩的眉間顫抖了下,隨即恢復正常。
御疏影也從木屋走了出來,卻看見兩個男人都望著她,有點疑惑。「怎麼了?」
「沒什麼,」墨者又刻意撇了白栩一眼,重複他說的話。「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他問御疏影。
御疏影望了白栩一眼,便說:「現在便出發吧。」
三人便又重新往蘭山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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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山山腰處,夜晚將近—
白栩和御疏影有說有笑地走在墨者前頭。
他望著前頭的兩人,內心有些酸澀。
雖然在無數個夜晚裡,他早就告訴自己沒有資格貪戀御疏影,也知道在放她離宮那天,就清楚她會走向白栩。
但看她笑臉盈盈地與白栩談天說地,墨者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
「奇怪,怎麼不見那間竹屋,感覺已經到附近了才對。」御疏影想著連夜出發,還能在竹屋休息。
不料卻只入了竹林,沒見著竹屋。
「可能那是高人留下的,高人一走,就消失了吧。」白栩溫柔地回覆她。「夜也深了,我們先在附近休息,明日一早再上去吧。」
「也好。」御疏影回,這時她望向一直走在他們身後的墨者,他看上去有些不耐煩。「墨者,你就這樣離開息蘭,不需要跟肅禾或樊璃說一聲嗎?」御疏影問。
「他們還攔得住本君?本君想去哪便去哪。」墨者聽他們打算要休息了,便隨意找了棵竹子靠著坐下。
兩人見狀,也圍在他身邊一同坐下,白栩升起了火。
墨者未發一語地盯著御疏影,御疏影雖然只是在烤著火,卻感受到一股比火焰還炙熱的眼光正看著自己。
白栩說道:「墨者,你可有找到關於天靈陣的線索?」
墨者凌厲的眼神才稍顯柔和,他回道:「沒有,針落樓那裡沒給更多線索。」
「針落樓究竟是什麼樣的組織啊?」御疏影發問。
白栩大略解釋後,御疏影想了想。
「白栩,你說,我下午遇到的那位高人,有沒有可能是針落樓的人?」
「我也是這麼猜想的,那高人可有告訴你他的名字?」白栩問。
御疏影點了點頭:「有,他叫竹旭,我小時候曾見過他,那時我誤入森林,被他救了一命。」
墨者和白栩一聽,兩人都僵住了身體,他們這時才終於望向了對方。
御疏影見狀,連忙問:「你們認識他嗎?他是針落樓的人?」
聞聲,墨者低下了頭。
他想起了年少時,竹旭對他說的話,以及對他做的事。
另一面,白栩也別過了臉,這人他聽母親說過,是母親的故友,在母親那次要去息蘭之前,要先去見的,也是這個人。
御疏影見兩人都變了臉色,為了紓緩這奇怪的低氣壓,她便說:「嗯……不認識就不認識吧,哈哈,不然咱們玩個遊戲好了,贏的人可以讓輸的人問一個問題怎麼樣!」
「好啊,」白栩回過神來。「怎麼玩?」
御疏影站了起來,輕身一躍,攀下一節細枝。「我先開始,枝頭粗的這邊當準頭,我轉到誰誰就先成第一回的贏家,贏家轉到的下一個,就是輸家,輸家答完,成贏家,再轉出下個輸家,就這麼簡單!」
「我不想玩。」墨者仍雙手交叉抱胸,看上去不屑一顧。
「你不玩的話,我跟白栩互相問就好了,哪有三個人有趣?」御疏影白眼都要翻出來了。
她不就是為了緩解這兩個人的情緒,才想出這麼個遊戲的嗎。
「是啊,墨者?」白栩望向一直看著別處的墨者,忽然間墨者勾起嘴角。
「不然,妳親我一下,我就玩。」他靠近御疏影,高大的身軀傾斜在御疏影面前,邪魅地看著不知所措的御疏影。
「你!」御疏影差點都要伸出紅綢扁他了。
墨者玩趣的笑了笑,退回身子。「行吧,陪妳玩,轉吧。」
御疏影沒好氣的瞪了墨者一眼,又望向不發一語卻也雙臂交叉抱胸了的白栩。
她清了清痰,轉動木枝,轉沒幾圈,粗枝處停在了白栩身前。
墨者靠回竹子上,他還好奇御疏影若是轉到他會問什麼,看來這回是沒機會了。
白栩見狀,溫暖的眼眸對上御疏影。「問吧,疏影。」
御疏影纖指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