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京沉默一阵，最后重重点头。
这头的白衣少女拨出的电话“嘟嘟”地响了一会儿后，便被对方挂断，白衣少女似乎有些失望，但又回拨了一次，终于在第二次的时候，电话通了。
电话一通，白衣少女率先开口，道：“小林老师，我是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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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伴随着雷鸣。
林亭坐在教室后排，撑着脑袋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字。教室的灯坏了，在头顶一闪一闪的，影子在她手下也是一闪一闪。
林亭写着写着突然停了下来，眼皮半睁半闭，意识开始模糊。打瞌睡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深有体会的林亭没有丝毫挣扎便闭上了眼睛会周公。
在林亭的不远处，刘麦麦一边划着手机屏幕，一边疑惑道：“哎！西新三中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啊？到处都在说有丑闻，却又没个来龙去脉。”
“我知道！”有人突然探出脑袋，说，“我以前是这个高中的，现在高中班群已经传疯了，来龙去脉真的毁三观。”
“什么样的？我看看！”
“我也要！”
“我发群里，你们自己看。”
众人纷纷拿起手机，查看群里的帖子。
帖子标题【西新三中丑闻】
众人打开帖子后发现，那是一个学生给朋友发的信息，被朋友截图发了出来。
【我的天啊，我刚才去办公室交资料，结果听到隔壁六班的班主任在吐槽他们班的学生，一听不得了了，原来六班有个女的怀孕了！你还记得清明节前来的救护车吗？就是那女的在厕所流产了！！！】
【难怪教导主任这几天火气那么重……估计都给气疯了。】
【……】
有人看完帖子后，摇着头放下手机，啧声道：“怀孕？这种事我初中都有发生，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这会被开除吧？”
“没有，说是她爸有钱，找人把她保了下来。”
“还是有钱好……下辈子一定投胎做有钱人！”
“……”
众人对这种事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啧啧摇头。其中有个男生更是哼了一声，轻蔑道：“现在这些女生真不自爱。”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几个女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其中一个更是把手中的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这声音不轻不重，但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附近的人纷纷朝她望去，林亭也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女生冷哼一声，“嘴巴这么臭，没刷牙啊？”
周围人捂嘴憋笑。
那男生立马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怎么说话的，还有没有点素质了？”
女生冷笑：“到底是谁没素质啊？”
“我……”男生正要回怼，便被身边的朋友拦住。
“少说点话吧，怪难听的。”男生的朋友拍了拍男生的肩膀，说。
男生再次涨红了脸，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
这段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只有不知道前因后果的林亭看得莫名其妙。
林亭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目光转向黑板。忽地，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林母发来了信息。林亭随意看了眼信息，又机械性地回复了几句。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电话忽然打到了她的手机里。由于是在上课时间，林亭便直接把电话挂了，没想到对方却又打了一次，于是她把手机音量调低之后，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通，何小衣怯怯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来：“小林老师，我是小衣……你能来接我吗？”
林亭一愣，低声问道：“怎么了？”
何小衣说：“我在外头，不知道回家的路。”
“？”林亭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次，结果何小衣的回答和之前的一样。
林亭觉得很莫名其妙，何小衣迷路了为什么要来找她？她只是一个家教老师，负责教书又不负责接送……
林亭思索了一阵，回复道：“我没空，我跟你妈说一声，让她去接你？”
毕竟下雨天的，真的不想出去，更何况自己还在上课。
何小衣似乎听出了林亭话中的意思，她沉默一会儿，说：“不用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先挂了。”
何小衣说完，便挂了电话。
林亭看着通话结束的页面，突然觉得何小衣似乎有些不对劲，不过还没等她细想，手机便再一次接到来电。
还是之前那个号码。
林亭想也没想就把电话接通了，然而这次说话的并不是何小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怒火中烧的女人。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