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着檐下之地上,被雨水染湿的地砖。
“宋太医现在可说真话了。”
宋太医低着头,据实已告:“回长公主殿下,里面那位姑娘的确没有要紧的重症,只是微臣行望闻问切之术,以臣之浅薄医术看来,里面那位姑娘当是髓海薄弱,患有多忘候。”
“多忘候?”
“正是。”
宋太医再一躬身,解释道:“臣观姑娘脉象沉细,乃气血两亏,心神虚损。又问切得知姑娘时常心悸头痛,再加对幼时记忆知晓寥寥,所问多得迷蒙应答。微臣曾阅医书典籍,寻书中相似病症,想来当是血气相乱,致心神虚损而多忘。”
丰宁听他悠悠道了一长串,面露不耐,冷道:“本宫不是行医之人,宋太医只管捡直白的说。”
宋太医面露尴尬,这才道:“回殿下,这位姑娘所患多忘候,乃是忘却前生记忆。所幸,臣观脉象得知,姑娘虽髓海空虚,但因得细致汤药调理,虽不致好转,但也将身子温养着,不致更坏。”
一滴雨砸到丰宁脚边,险些将她一双云头锦履沾湿。目光落在那雨滴上,只一瞬,丰宁抬眸看向屋内,“宋太医,今夜之事不可出岐阳宫。”
宋太医忙不迭点头,“殿下放心,微臣今夜不过是奉命替长公主殿下看诊罢了,并无旁的事。”
丰宁点头,眼神示意茉心送客。待看着茉心和宋太医的身影走远后,面上渐渐浮起一层怒气,怒气过后,又只剩一片无可奈何。
子书律,你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