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藤衍喝了一口酒“在七月……”
丁凯哲突然间拍了一下桌子“我们拜把子吧!”
陈栩惜气沉丹田的说了一句“滚。”
他不说话了,一只手托腮不知道在看什么。
丁凯哲酒品差的没边,偏偏人又倔,几乎每次出来都要喝酒,有时候不醉,现在是真喝多了。
他仍然不死心“为什么不拜?”
气氛凝滞两秒,随后传来陈栩惜轻飘飘的声音“别犯病,你之前初二也这么说的,你也不能见一个人就拜一次把子吧。”
岑藤衍微微低头,拿起杯子,嘴角笑意掩饰不住。
丁凯哲想了两秒“是吗,忘了。”
还能回答问题,看样子是没醉彻底。
萧妤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看着他俩互怼,视线突然和岑藤衍相交,两个人都不自然地别过头。
萧妤把东西放好,站起来去前台结账,回来的时候丁凯哲已经在和陈栩惜划拳了,好在没什么人,不然真的就丢脸丢大了。
岑藤衍看着他俩也有些沉默,萧妤以为他没搞懂规则。
“我也看不懂。”萧妤坐回椅子上和他对视。
岑藤衍笑了笑“其实还挺好懂的,和打麻将差不多,只要会了就很有意思。”
“你还会打麻将?”声音显然带着疑惑。
岑藤衍不置可否“你想去玩吗?”
萧妤在心里已经有了千万种不妙的想法“去哪里,麻将馆吗,未成年能进吗,岑藤衍这个人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我赢了,赶紧喝。”
陈栩惜的一句话打破了这略显诡异的气氛。
“卧槽,失误了,再来再来。”说完一口气把酒闷了,没什么表情,和喝水一样。
这四个人也是各聊各的,互不耽误。
岑藤衍看到她表情有些不对劲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她想错了“咱们小区每天晚上都有老奶奶在楼下打牌,打麻将。”
萧妤更沉默了“和老奶奶抢地方?”
“不是,是…和她们一起打。”岑藤衍说完后喝了口水,险些被呛到“一起去看看?”
丁凯哲拳头停滞在半空中,又参与进来了“打麻将啊,我也会,我也去。”
陈栩惜都懒得理,最后还是说“就你那破技术,能输破产。”
他不同意“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可是北阳一中牌王,你去打听打听。”
沉默两秒,陈栩惜拍拍他的肩膀“早就让你去看脑科了,你非不去,现在好了吧,成痴呆了,他们说的是打麻将。”
萧妤也在一旁附和“也可以去看看精神科。”随后向岑藤衍递了个眼神。
岑藤衍立马会意“心理科也行,别得什么心理疾病了。”
陈栩惜:“关爱青少年心理健康,现在中国青少年自杀率居世界第一,我国每年都有十万名青少年死于自杀,平均每分钟就有两个孩子自杀。”她顿了顿又说“后面的忘了,总之要珍爱生命。”
丁凯哲自动忽略掉这些话“我牌技很好的。”
萧妤看了他一眼“牌技好是指你玩斗地主玩了三局超级加倍然后输破产的技术?”
“死拆台的,你让我在岑藤衍面前装一装怎么了?”他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喜是怒。
岑藤衍回他一句“可能你打麻将技术好呢,人也不能什么都擅长。”
萧妤接了一句:“要是什么都擅长就跟开了挂一样,特别不真实。”
陈栩惜朝他们竖了个大拇指。
丁凯哲很吃这套,而且他本来也没真生气“说的好,赶紧去打麻将吧,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实力。”
这个时间,属于是夜生活刚开始,天气也暖和了,所以街道上有不少行人,越往前走,车流越密集,汽车行驶带来风声。
萧妤住的小区算是学区房,周边幼儿园,小学,中学全都有,可以说是非常齐全了。因为这个原因,周边的小区也非常多,紧挨着。
小区左边有个烧烤店,他的旁边有个很小的店,装修也一般,甚至很旧,所以不怎么起眼。这就是专门给老年人打牌,打麻将的地方。
隔壁烧烤店的店主一并盘下的,刚开始是要收费的,但是收费谁还去,并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父亲的口碑在小区中同龄老人圈里极速下降,迫于父亲的威压只能改为免费。
不过他四十多岁的年龄,上了那么多年的班,儿子也上大学去了,手中有存款,家人也支持,也不在意这么多,而且原店主也给了优惠,低于预算,确实是意外之喜。
反正店主高不高兴不知道,他父亲挺高兴,天天说这样又有地方玩,又不扰民,冬暖夏凉,夏天不用被太阳晒,冬天不用被冷风吹,冻得直哆嗦。
店主也摇身一变从天天不着家的混蛋成为了人人称赞的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