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人死了。”
“准确来说,死的并不是攻略对象,不过他确实已不在庙中了。”
“那他去哪了?”
“或许你要去问衡长明。”
是他搞的鬼?!
“他是知道我的行踪吗?”
“他并没有绑定系统,所以他除了知道要攻略你外,其他的他一无所知。”
怪了,那衡长明是在搞什么?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时若不安的入眠了。
又见衡长明是第二日的饭桌上。
他神色自若,好像忘却了昨夜的相遇。
时若也不懂那是偶遇还是他的蓄谋已久了。
“四小姐昨夜睡的可好?作噩梦了吗?”
餐桌上的众人都停了碗筷,他们神色各异。
但反应最大的还要属时雨了,她的碗筷掉了。
“托世子的福,作了一个好梦。”
衡长明点头,不再理会众人,品味自己的早餐。
时若被他弄的吃不下饭了。
心下的疑惑越积越多,好像要爆炸了。
这人真的是来攻略她的,而不是来逼死她的吗?
时若找了一个合适的时机找他,问他把那人弄哪去了。
“我不知.”
撒谎。
“你!”
时若也不晓与他该怎么说,她现在有一点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东道山的鸢尾开的好看,你要去吗?”
他没看时若,他在斟茶,当茶斟好,时若已经没了踪影。
时若去了东道山,那山不高,所以她爬到了山顶上,她看见了漫野的鸢尾和一个男子的背影。
“我等了你一日。”
是的,夕阳已经爬上天腰了。
时若丢下包袱,定眼看了看眼前的人。
他眉目清远,有清山的味道。晚风吹起他已经有些破旧的衣裳,可他身姿挺拔,让人不觉他寒酸,只觉的他清立。
“多谢你给我的盘缠与棉衣,我觉得我何该谢谢你,要不然昨夜我已冻死在那荒庙中了。”
显然,这是衡长明给的,所以这是为什么?
“宿主,此人就是你要攻略的对象,他家没落,可他是个极有天赋的,来日高至宰相,现入京途中丢了盘缠,所以你对他的好意会给你带来莫大的好处。”
“宿主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山顶上的鸢尾乱了乱,似时若被吹乱的心神,她看着那少年的神色有些复杂。
“你现在有住处吗?”
“有的,还是要多谢你。”
时若摆手,这份人情她先欠着衡长明。
“好,天色不早了,我们下山吧。”
“好。”
……
他们在山脚下分道扬镳。
时若回那长亭找衡长明,人已不在,不过石桌上还放着两个茶盏,一杯空,一杯满。
那许是给她留的,她仰头饮下,茶已凉透,尽是苦涩的味道。
如果问衡长明是以什么借口来时府借住,那答案会很简单。
内有郁结,京城不易修养,何该找个僻静处,所以来到了此处。
今早衡府又寄了信来,问衡长明何时回去。
“少爷,是和先前一般回吗?”
“嗯。”
府里催急是因为他与云家大小姐的婚期迟迟不定,家里急。
这是衡老太爷临终前定的,他确实也无力改变,除非云家那边反悔。
衡长明顿感无力,不过他还有要事在身。
“那书生可安顿好了。”
“爷放心,一起安排妥当。”
衡长明点头。
“你注意他的行踪,有异常就知会我。”
小厮领命退下。
院落里现下只有衡长明一人,他悠悠叹了口气,随即也起了身,换了便服出门去了。
时若被荷丫头的惊叫声吵醒。
“发生何事了?”
外头还泛着春寒,时若批了件外裳出去。
刚到门口就闻见浓重的血腥味。
她不适的捂住鼻子,出门一瞧,原是门上被泼了狗血。
“小姐,我来时就这样了。”
丫头显然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时若摆手叫她莫急,急也是没用。
她心下想到一个人,时雨。
不过她也没有定论,没准是她想错了。
“小姐,问过管事了,他说早上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嗯。”
荷丫头见时若坐在座位上悠闲的喝起了茶,问道: